“不可能,哀家明明……”太后大惊,脑子一片混乱。
夏侯明德眼里冷光一闪而过:“明明什么?母后,你还要瞒朕到什么时候?”
“皇帝!你……”
你怎么能这样看着哀家。
“皇帝,你的毒真不是哀家下的,哀家不过是想……”
太后慌忙抓着他的双手解释。
“那朕所中的火毒又如何解释?”夏侯明德痛苦的紧皱眉峰,他体内之毒,一旦他情绪波动过大,便会开始蔓延。
太后浑身发软,面色苍白的看着咄咄逼人的夏侯明德。
她知道,自己今天不说清楚,母子之情,真的难以修复了。
“哀家让人下的是鹤顶红,要毒杀的也是辰妃那个贱人,谁知道……怎么中毒之人变成了你。”
“鹤顶红?”夏侯明德悲凉的大笑。
吓得太后不敢吱声。
他,他笑什么?
“哀家也是为了你好,你看你为了那贱人,做了些什么?君夺臣妻,残害忠良,若是让朝臣们知道,你这皇帝……”
“够了,母后当真是为了朕好啊。”
夏侯明德眸中含泪,双目通红,他心中有恨。
“什么狗屁君夺臣妻,德儿本就是朕的皇后。”他站起身,讥笑的盯着太后良久:“至于朕残害忠良,那都是听信你们郭家郭贵妃的谗言,才导致朕误杀赵老将军父子,这怎么能算是朕的?”
太后不敢置信的盯着他看。
到头来难道都是她们郭家人的?
她们郭家人就成了罪臣,残害忠良的奸臣?
“皇帝你怎么能?”
“母后,你该庆幸,朕所中之毒不是鹤顶红。否则……你我母子二人,不可能还有机会在此说这么多。”
夏侯明德心里难受至极。
一个是他母后,一个是他心爱的女人。
他害怕失去赵合德,那么赵家的罪名,只能让郭家担着。
否则……他不知道该如何让她原谅自己,愿意和他重新开始。
而作为郭家女的太后,只能受委屈了。
太后头顶如同一道惊雷劈下。
皇帝他竟然为了那个贱人,连她这个生母都弃了。
疯了,皇帝彻底疯了。
“鹤顶红见血封侯,朕还能站在这跟母后您说这么多,是因为中了当年你跟父皇给摄政王所下的火毒,你仔细想想,此毒当真只有一个?解药也是?”
夏侯明德咬着牙,质问道。
太后满脸灰白:“真,解药和毒药当真只有一颗。这还是你父皇当年从一个游方道士手里得来的。”
“那朕中的毒,又如何解释?”
夏侯明德脸上布满了寒霜,他不信他命不久矣。
他能感觉到,每一次他情绪激动,体内的毒素就会蔓延,甚至直逼他的心房。
才刚坐上皇位短短两年,他还不想死。
还想跟德儿白头到老,双宿双栖。
“哀家真不知道。”
太后摇头,脑子已经失去思考能力。
“皇帝,是不是太医误诊?对,一定是太医误诊了,这群该死的庸医,就该全部杀了。”
太后咬着后槽牙,恶狠狠的道。
“不对,会不会是太皇太后下的毒?她可是药王谷的人,摄政王府中还有她的师兄在,一定是她,除了她没有谁了?”
太后已经变得语伦次:“除了她哀家再也想不到其他人了,怪不得晚宴的时候,她会帮哀家劝辰妃吃东西,肯定是她动的手脚。”
夏侯明德看着她有点不太清醒的样子,心里一阵厌烦。
扯开她的双手,踉跄着离开慈宁宫。
转身回到金銮殿内,看着空旷的朝堂,他一阵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