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跑回家后,发现李忠、刘婉茹、王文卿等人都坐在客厅,显然,他们都听到了李佑和李蓉之间的争吵。
“大伯,大嫂,小妹,我们该走了。”李佑说道。
“这就走啊?”刘婉茹惊讶道。
李忠说道:“你们这几个娃子,真是不省心!唉,也怪我和你婶婶太溺爱你们了!你们呀……真不该跟着李蓉一块瞎胡闹。这次的教训足够深刻了吧!”
“我们……”刘婉茹欲言又止。
“好了,我们回去吧。”李忠对李佑和刘婉茹说道。
“嗯。”李佑点点头,他心里清楚得很,李佑和刘婉茹这几个人的行为,确实触犯了大唐法律,但是,李佑的父母却不肯追究他们的过失,这令李佑有些愧疚,所以,这一路上,李佑一直沉默不语。而刘婉茹和刘婉玉则在旁边安慰着他。
回到李府后,李忠和刘婉茹将李蓉等人赶回各自的屋子后,就迫不及待地来见李世民。
“陛下,小妹他们做得不妥,微臣回去后,会好好管束他们的。还请陛下恕罪。”李忠诚恳地说道。
“不必了!朕并未怪罪于他们,只是,你这个做大哥的也不合格啊!李佑是朕的幼子,更是朕最宠爱的儿子。结果呢?这小子简直就像个纨绔子弟!”李世民指责李忠道。
李忠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颤声道:“陛下明鉴,微臣教导犬子,一贯循规蹈矩。这些年来,犬子从来都没有违逆过陛下的圣旨。这次之所以这般胡闹,也是因为他年纪轻轻便中了秀才。因为喜悦冲昏了脑袋,以致于他做出了糊涂之事。”
“唉~”李世民叹息一声,说道:“李佑这个孽障,朕原打算让他去国子监念书的,现在……看来,朕得另外想办法,不能让他这个混蛋祸害了大唐。”
“陛下英明神武!”李忠赞叹道。
“李佑的事情,先搁置吧。”李世民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诺。”
众人离开后,李佑独自坐在庭院中,他的眉宇之间满是忧虑,不禁喃喃道:“看来,我要努力读书,提升自己的能力,争取让父亲认可我,同意我参加科举!这样一来,我就有资格参与科举了,到时候说不定可以帮助大叔和四叔夺取官职,甚至是谋取更好的前程呢!”
想到这,李佑不禁握紧拳头:“我一定要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
夜色深邃,月亮悬挂在空中,散发着银白色的柔光,洒落在整座大唐。
李佑穿越前的世界,是现代社会,虽然也有昼夜分辨率极高的电灯,但是,在古代,这种光源还没有普及开来。
因此,现在晚上漆黑无比,伸手不见五指。
不过,作为经验丰富的李佑来说,这丝毫影响不了他的睡眠质量,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他心思缜密,思绪飞扬。
“这次我的运气真背!居然遇到这么糟糕的事情!”李佑暗骂一声,“如今的我根基浅薄,根本没有实力改变历史进程!”
“既然如此,我何不利用这段时间,继续努力修炼!增强自身的能力呢?我拥有超凡脱俗的能力,若是能够掌控的话,或许能够避免悲剧发生!”李佑心中暗自盘算道。
“对!就按照这样去做,不管如何,先增强自己的能力。”李佑坚定地想道。
随即,李佑翻身而起。
他穿戴整齐,拿起桌案上的《孙子兵法》,就准备开始练习兵法。然而,就在这时,李世民来到了他的房间门口,敲门喊道:“阿福,快给朕滚进来!”
李佑吓了一跳,急忙放弃兵法的学习,穿戴整齐后,走了出来,笑呵呵地向李世民行礼:“见过父皇(李世民是李佑的父皇)!”
“你还有脸笑!还不给朕站好了!”李世民怒气勃发,一拍桌子,喝道。
“是!儿臣遵命!”李佑立刻端正态度,站在李世民面前,低着头,静等发落。
李佑不解,李世民为什么会如此愤怒?难道,他知道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了吗?
“哼!刚才李佑闯祸了,朕罚你抄写《金刚经》三遍!现在,立刻给朕抄写。否则的话,你就休想再吃饭了!”李世民冷哼一声,说道。
“什么?父皇,这《金刚经》是佛门经典,非常晦涩难懂,您这样罚儿臣,岂不是为难儿臣吗?”李佑苦着脸哀求道。
“怎么?朕说了,不许哭哭啼啼的,给朕好好抄写《金刚经》!”
“那……儿臣愿意抄写《金刚经》。”李佑委屈巴巴地说道。
“你敢敷衍朕?朕看你是皮痒了!”
“不敢!儿臣哪敢敷衍父皇。”
“既然你已经答应了,那还磨蹭什么?快去抄写经书!记住,朕的耐性是有限度的。你若是敢偷懒,朕绝对饶不了你!”李世民威胁道。
李佑只好乖乖去抄写《金刚经》了。
李佑抄写完毕,又被李世民狠狠地惩罚了一顿,直接饿了两餐。李佑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这两顿饱餐了。
第2天早上,李佑起来后,感觉浑身酸痛,精力疲乏,显然是被昨天晚上折腾的。
李佑洗漱完毕,吃了些东西后,就带上弓箭,骑马离开长安城,来到渭河畔,在此挑水锻炼身体。
“嘿!哈!”
李佑挥舞着木剑劈砍水桶,一桶又一桶的水被劈碎。他的动作干净利索,动作流畅,充满美感。
“呼哧!”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李佑转身望去。
一群士兵簇拥着一辆囚车来到渭河岸边。
“那个人是谁?”李佑疑惑地问道。
“殿下,是大理寺丞王德。”张顺小声道。
李佑心中嘀咕,大理寺丞来渭河边,干嘛?
这时,王德走到囚车前,掀开帘幕,对着里面的李建成说道:“殿下,末将王德奉诏前往长安,特来迎接殿下回京!”
李建成抬眼瞥了一眼王德,淡淡地说道:“王德大人,不劳你费心了。我还是留在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