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双方啊,都各说各有理,那知府也是气得冷哼一声说:
“简直胡闹,身为地方官,你们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就大打出手,这要是传出去,如何是好?”
听到知府这么说,那县令哼了一声,说:
“知府大人,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推官是你们府衙的官员,你包庇他。我自然无话可说。”
而那推官也不客气的说道:
“知府大人,分明是你在保护包庇他吧。你们是上下级,都是治理地方的,哪像我呀只是一个佐官。”
那知府很生气说:
“你们简直是胡言乱语,都是一个地方的官员,我和谈偏心?今日这件事情,到这里就此作罢,谁也不准再找对方的麻烦。”
听道知府这么说呀,那推官和县令也就只能作罢,然而就在这时,朱允熥啊,缓缓的走了上去,然后淡淡开口说:
“知府大人真是会处理事情,这样的一个矛盾便如此这般,轻而易举的不了了之了。”
知府立马回头,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朱允熥。
而那县令和推官也都愤怒地,看向了朱允熥。
同时推官说:
“你小子还敢出来?好,你说,你是不是县令派来在我的公堂之上找麻烦的?”
那县令也说:“胡说,小子,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推官派来打我女儿与我作对的?”
朱允熥微微一笑:
“都不是!”
知府则是盯着朱允熥说:
“你究竟是什么人?”
朱允熥将双手背在身后说:
“我?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推官大人在公堂之上收受贿赂,胡乱的判案。
这位县令大人也是在这地方上胡作非为,纵容儿女为非作歹。
他们双方今日更是大打出手,也是严重违反朝廷规定,你这位上官,作为一府知府,却对这些地方向手下的官员干的这些错事,视而不见。
甚至和稀泥,随意解决,丝毫不按朝廷章程办事,是否应该给出一个解释?”
那知府呵呵一笑,看向朱允熥说:
“既然你自己也说了,你是谁并不重要,那么你觉得我们还有必要与你解释吗?同样,这件事情要不要跟你解释,这重要吗?”
朱允熥眯起了眼睛说:
“也就是说,知府大人你就是要纵容他们,在这地方上胡作非为,贪赃枉法?”
那知府挥了挥衣袖说:
“小子,你究竟想说什么?不妨直说吧。”
朱允熥说:“我只是想要提醒大人,朝廷有规定,而且对地方上的官员们,德行约束的非常严格。
你却如此的包庇纵容他们,岂不知也是非常严重的罪责吗?”
知府还是没有正面回答朱允熥的话语,而是对朱允熥说:
“那么你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人?”
朱允熥微微摇了摇头,旋即叹了口气,说道:
“还真是高高在上啊,看来今日我若不表明身份的话,你们是根本不会将我放在眼里,也是根本不会把我所说的话记在心上,当一回事。”
那知府撇了撇嘴说:
“那就亮出你的身份,让我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吧。”
朱允熥叹了一口气,这目的啊,其实也算是达到了,让推官和县令啊,自相残杀到的如今这样一个局面,同时啊,也确实是引出了背后的大鱼,也就是这位知府大人。
如果这位知府大人在意识到手底下的官员,如此大动干戈,不顾朝廷的规矩,互相闹了这样的矛盾的话,而作出相应的惩罚。
并且教训斥责他们,那么朱允熥,必然会对他刮目相看。
可偏偏没有,这位知府大人摆明了就是要和稀泥,就是要包庇这两个手下。
明明两个属下都犯了很严重的错,甚至已经开始到了拔刀相向的地步。
这是很严重的,可惜知府没有对他们做出任何惩罚,仅仅只是算了,这便是御下无力,管教无方。
所以这位大鱼啊,也算是真的就给钓出来了,既然大鱼已经钓了出来,就可以找他们的麻烦。
当下暴露自己的身份的话,就没什么不妥的了。
想到这里,朱允熥缓缓的从身上摸出了一块令牌,那是太孙令。
随后将令牌举起来,淡淡开口说道:
“孤,乃大明太孙是也。”
此话一出,全场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震惊的看向了朱允熥,以及朱允熥手上的那一块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