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官阁下,您的意思是...放了这些韩国人?”
“当然。只有让他们活着到满洲军那边,才能起到心理战作用,也能让他们帮我们消耗满洲军的粮食物资。不过...”栗林大将脸色一紧,“放他们回去后,他们还会拿起枪对我们开火的,因此,割掉他们的右手食指后再放掉他们。这样他们就没法再扣扳机了,只是消耗粮食的废人。”
“哈伊!司令官阁下高明!”所有日军将领都心悦诚服。
栗林大将眼中寒光一闪:“组织最精锐的挺进队,混在韩军俘虏里,混入长野城!”
惨叫哀嚎声中,向日军投降的两万三千余韩军俘虏被如狼似虎的日军统统都剁掉了右手食指,身上由北华军发放的装备也都被日军扒了个精光,最后又被日军用枪口驱赶向长野城。
长野城阵地上,北华军官兵们又同情又厌烦地看着这些像赶鸭子般从日军阵地上只穿着裤衩就跑回来并且左手捂着鲜血淋漓右手、痛得大呼小叫的韩军俘虏:“他妈的!一群没用的孬种!这么快就投降了!”
“居然还有脸回到我们这里!被日本人割掉手指真是活该!疼死你们!”
“怎么没有割掉你们裤裆里的玩意呢!呸!”
“你们强奸日本女人时的勇气到哪里去了?”
陈宣锋已经焦头烂额,虽然还有部分韩军和绝大部分越军在松本城坚持战斗,但松本城防线确实已经崩溃(越军战斗意志大大超过韩军,因为韩军在本州岛战场上为了杀人强奸而战斗,越军则是为了“赎回”国土而战斗)。随着松本城防线的崩溃,原本好歹是三面被围的长野城顿时四面楚歌。进攻的日军彻底兵临城下,阵地上的北华军官兵们都看得心头发抖:近处是日军的人山人海,远处是日本人的人山人海,长野盆地成了一个湖泊,湖水是日本人,长野城是湖中心的一个孤岛。
全面兵临城下的日军从四个方向上一起展开猛攻,惊天动地的炮火中,日语喊杀声犹如群魔乱舞,潮水般的日军一股又一股地扑上来,前赴后继、源源不断,日语叫喊声惊天动地,汇成了响彻云霄、震碎雨幕的巨大声浪。
“给我开火!狠狠打!日本人一旦冲过来,我们都会被活撕掉!”北华军的各个阵地上,军官们近乎歇斯底里地大吼大叫。士兵们都知道,长官们这话一点都没有夸张成分,对自己恨之入骨的日本人在攻占城市后绝不会让自己还有活路,因为恐惧,所有士兵都在疯狂战斗。
日军同样在疯狂地攻击,“蝗虫般的日本人不断地蜂拥而上,杀光一批又来三批,我们觉得自己根本不是在跟人战斗,而是在跟兽群进行战斗”,一名北华军士兵说道。千曲川和犀川的河边,北华军炮群拼死开炮,日军搭建的浮桥被一座接一座地炸飞上天,急红眼了的日军指挥官嘶吼道:“填河!把河道填起来!”
千曲川和犀川都不是大江大河,虽然因为大雨而深度剧增,但宽度仅有几十米,北华军依靠这两条天然防线,滚滚不断地把河对岸毫无遮挡物的日军给射杀击毙,暴跳如雷的日军指挥官索性下令直接填河,霎那间,河边的几万日军一起动手,无数泥土被抛入河中,甚至连被北华军击毙的日军尸体也都充当填充物而纷纷扬扬被扔进河里。北华军炮群急急忙忙再度展开轰击,大量泥土和残肢断臂被炸飞上天,但日军拥有人力上的绝对优势,没过多久后,多个地方的河道都已经被填平,紧接着,数以万计的日军“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地涌过河道。河对岸的北华军疯狂扫射,近乎密不透风的火力网里,被射杀击毙的日军滚滚不断载入河里,后续日军视死如归地前赴后继,甚至有几处河道已经被日军尸体填平,渡河日军直接就踏着死人堆过河。渡河日军随即与岸上的北华军展开面对面对射,人群在火力网中一片片倒下去。
“给我撑住!给我顶住!顶不住就死定了!”亲自跑到犀川河防线上督战的陈宣锋火急火燎地吼叫着,这时,他看到一群官兵竟然临阵脱逃、抱头鼠窜。
“给我拦住!”陈宣锋七窍生烟。宪兵们和卫兵们立刻一拥而上。
丢弃阵地的这伙逃兵足有一个连,连长是个细皮嫩肉的青年上尉,陈宣锋一看就知道这家伙属于“来冒险的那种人”。因为北华军在本州岛战场上已经掌握绝对优势和绝对主动权,所以越来越多望眼欲穿想回家的老兵都被调换回家,顶替上来的都是预备役部队,这些来自预备役部队的官兵里的大部分人都是“在后方过太平日子过得不耐烦的人”,他们来本州岛要么是来“杀人解闷”的,要么是来圆战场梦的,要么是来需找刺激的,还有的是来镀金的。毕竟,战争正式结束后,“曾参加过实战并在战场上杀过人”这个标签是很值钱的。陈宣锋很看不起这种“来探险”或“来镀金”的人,妈的,跑到此时部队伤亡率不到3%的本州岛战场上探险镀金算什么本事,有种就去当初部队伤亡率高达70%的北美战场上探险镀金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临阵脱逃,杀无赦!”陈宣锋猛地拔出枪对准逃兵上尉的脑袋。他对这家伙很有印象,这家伙是个官宦子弟,整天只会飙车泡妞,结果飙车飙得不耐烦了,泡妞也泡腻了,所以到本州岛战场上“找找刺激”,而那些跟他一起临阵脱逃的士兵也都是新兵,都不知天高地厚。
“师座!饶命啊!”官二代上尉一下子跪在地上。
陈宣锋铁青着脸,直接子弹上膛。
“吴副省长是我干爹...”官二代上尉惨叫一声。
“汉帅是你亲爹都没用!”陈宣锋扣动扳机,然后对其余已经魂不附体的逃兵吼道,“都他妈的给我滚回去杀日本人!”
逃兵们急忙连滚带爬地跑回阵地上。
“再有临阵脱逃的,就地枪毙!”陈宣锋脸色紧绷地吼叫着,同时更后悔不已,“这些新兵蛋子不顶用啊!早知道有这场恶战,就不批准部队里老兵成批回国了。”第108师此时足有四分之三的官兵都是预备役新兵,这自然让部队的战斗力和战斗意志都大不如前。战斗爆发后,官兵擅离职守甚至临阵脱逃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很多次,“被吓得面如土色的新兵们丢掉武器,大喊大叫‘我要回家’之类的话,如果不是我们强行把他们拉回阵地,肯定都会被宪兵枪毙,战场上临阵脱逃就是找死。”几个老兵这样说道。
“师座!有情况!”唐君政急匆匆奔来,并递上一副望远镜。
陈宣锋拿起望远镜,按照唐君政指的方向看去,顿时瞪大眼,他看到外面在攻城的日军人群里出现了几个高大的东西:“那是什么鬼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