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军总司令王树常在澳洲战场上春风得意时,西方军总司令卫立煌则在北亚西部战场上焦头烂额,死灰复燃的苏联复辟军在北亚西部战场上也使用了日军在悉尼、阿德莱德战场上使用的伎俩,扣押当地平民为人质,这让执行镇压任务的西方军高层深感棘手,另一方面,原苏联境内的叛乱跟日本叛变是有着本质区别的,日本毕竟还是一个主权国家,而原苏联则已经不复存在了,从某种意义上讲,北亚境内的居民无论是黄皮肤还是白皮肤,都是中国人,这就使得西方军解决叛乱时的难度大大超过南方军,毕竟西方军无法“以毒攻毒”。原苏联境内的叛乱是在去年六月份爆发的,截至此时已经将近一年,叛军...或者说是敌军,服从于苏联流亡政府的苏联复辟军于叛乱之初在北华北亚西部地区通过突袭方式攻取了中山市(叶卡捷琳堡)和雨亭市(车里雅宾斯克)这两座大城市以及8个北华政府建立的“俄罗斯族人自治区”,总体而言,苏军的根据地要比日军在澳洲境内建立的根据地牢固得多,毕竟苏军根据地是在原苏联国土上建立的,苏军也许不拥有天时地利优势,但却在很大程度上拥有“人和”的优势。落入苏军手里的2个城市、8个自治区共有300多万人口,其中,八个自治区居民清一色都是原苏联的俄罗斯人,两个城市共有200多万人口,并且十分之九是俄罗斯人,也就是说,苏军手里的300多万人口里足足有280多万都是俄罗斯人,并且,在当时同盟国情报机构的帮助下,苏联流亡政府得到了德国党卫军在东欧地区修建大型灭绝营并大规模地把被希特勒视为“劣等种族”的东斯拉夫人(俄罗斯人)用毒气室和焚尸炉从肉体上有计划消灭掉的大批照片、胶卷、影像资料等确凿证据,而这些照片资料都成了苏联流亡政府号召原苏联居民拥护自己、响应自己、支持自己以及展开反抗“德辽帝国主义”战争的绝佳工具。
北亚西部战场上,苏联流亡政府控制区内的二百八十多万俄罗斯人绝大多数都选择重新成为了“苏维埃共和国”的公民,德国的残暴对俄政策以及北华也好不到哪里的自治区政策促使原苏联居民在苏联流亡政府号召下展开反抗,成为苏军的兵源以及苏联流亡政府的“群众基础”,相比而言,日军虽然在澳洲境内控制了三百五十多万人口,但那些人口都是当地居民,绝不会成为日军的兵源以及“群众基础”,另外,中山市和雨亭市所处地区资源丰富,因此,当地拥有一定的重工业和几座中小型兵工厂,这也是澳洲日军完全不具备的一大优势。
落入苏军手里的中国内地移民共二十多万,数量很大,所以卫立煌才深感焦头烂额。
唯一让卫立煌在心理上感到慰藉的是:德国政府的困境要比北华政府严重多了。原苏联的国家核心、工业基础、绝大部分人口都在东欧地区,因此苏联流亡政府卷土重来后,主要把发展重点放在乌拉尔山脉以西的德国境内,在东欧境内采取了积极进攻,至于乌拉尔山脉以东的北华境内,苏联流亡政府只是以防御为主,毕竟苏军想乘胜追击也没法做到,从中山、雨亭两地一路向东,沿途几百公里都是荒无人烟的北亚荒原或中亚荒漠。因此,北亚西部的苏军还是比较“老实”的,只是固守地盘、被动防御,而在乌拉尔山脉另一边,苏联复辟军已经滚雪球般扩大到了五十多万,响应和支持苏联流亡政府的原苏联居民更是高达几百万乃至近千万,毕竟对俄罗斯人搞种族灭绝政策的是德国,原苏联居民比起北华来更加仇恨德国。东欧境内的叛乱局势俨然犹如燎原野火;另一方面,东欧是德国对外扩张后最早获得的领土,面积是德国本土的足足五倍,并且富饶肥沃,高度重视当地的德国政府为早日消化当地并把当地变成“日耳曼民族的第二大聚集地和新的家园”,自苏联战争结束后就一直持续不断地向东欧进行着移民,使得东欧境内的日耳曼族居民截至此时已高达一千五百多万,自然而然,眼下落入苏军手里的“德国人质”大大超过了“北华人质”,达到三百多万人,整整十五倍。
“我已经够烦恼的了,真不知道手里山芋要比我烫几十倍的博克是怎么过的。”卫立煌苦笑。他说的是德国国防军东欧驻军总司令费多尔冯博克元帅,并且,卫立煌猜得没错,负责镇压东欧叛乱的博克元帅简直是度日如年,已经被希特勒臭骂过十多次了。张学良和希特勒在一个地方很相似,那就是极度爱惜本国同胞,敌国死几百万人都不会让两人感到难过,而本国平民若是死伤几百人,就足以让两人痛心疾首了。在镇压叛乱中,卫立煌和博克都曾采取过强攻手段,结果无一例外,虽然击毙大量苏军,但也导致本国同胞死伤很多人,两人因此而都挨了各自统帅的严厉训斥。
一筹莫展的卫立煌说道:“这根本不是战争,而是史上规模最大的绑架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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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军高层确实认为,眼前的战役单靠军方已经不足了,还需要借助警方的力量,毕竟,在解决绑架事件的经验上,警方才是最丰富的。为此,卫立煌很认真地联系了北华公安部长熊正平,从警队里调来大批拥有丰富办理绑架案经验的警察安排进军队充当作战顾问。军警合作打仗,这确实是非常罕见的。
在剿灭苏联复辟军的这场特殊的局部战争中,无捷径可走的北华军只能一点一点地艰难收复国土、解救同胞,战事期间,有两位科学家为军队提供了新的攻击战术,这两位科学家分别是著名生物学家童第周和著名化学家侯德榜,两位科学家向北华军方提议,可以研发“单兵便携式麻醉弹”来用于攻击敌军和我方平民混在一起的封闭式或半封闭式建筑物,简单说,就是研制出一种手榴弹或轻型炮弹,里面充填麻醉剂,爆炸后产生麻醉气体,让敌方据点里的敌军和我方平民都被麻醉昏睡,继而再让部队攻进去。这个提议得到了北华军高层的重视,没多久后,西方军部队便开始大规模地装备了一种麻醉剂手榴弹和一种可用掷弹筒或火箭筒发射的小型麻醉剂炮弹,弹体里装填着高浓度安氟醚、乙醚、乙醇混合物,爆炸后产生迅速高浓度的麻醉气体。实战中,这种新式武器发挥了很好效果,由于苏军和北华平民混在一起,苏军断定北华军不会在战斗中使用毒气弹,因此普遍不戴防毒面具,结果,攻击的北华军在投掷了麻醉剂手榴弹后,据点里负隅顽抗的苏军和被扣押为人质的北华平民都陷入麻醉状态中,攻进去的北华军轻轻松松地就解救出了人质,并俘虏了已经神志不清且全身无力的苏军。
获悉此事后,为东欧叛乱以及苏军人质战术而同样深感束手无策的德国方面迅速向北华订购了大量这种新武器。
北亚西部的苏联复辟势力对于北华而言,是十分麻烦但并不致命的牛皮癣,并且美国在退出战争后,已经断绝了对苏联流亡政府和复辟势力的一切援助,假以时日,这股阴魂不散的残渣余孽必然彻底消失在世界舞台上,北华和张学良真正重视的,还是日本,还是本州岛。
东北易帜后,北华崛起,十多年来,北华击败了一个又一个、一个比一个更强大的敌人,而北华的第一个敌人,正是中国的千年宿敌日本,转眼十多年,北华的最后一个敌人还是它。四大方面军里,北方战事已经结束,南方战事也已结束,西方战事正在结束,只有东方战事还在继续进行中。北华以击败日本而横空崛起,最终则要以彻底灭亡日本而给北华军的战史彻底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本州岛,东京湾。
这片本该在本州岛战役中成为战火焦点的港湾此时却呈现出一片怪异的宁静,并且此时的场景甚至令人产生一种时空变幻的错觉:港湾内,一支支船队正在从容不迫、不慌不忙地开出来或开进去,车水马龙、船来船往,天空中虽有大批飞机在盘旋,但却无一架展开攻击,整个一片和平场景,战争似乎根本不存在,眼前的东京湾仿佛是在辽日战争前,还是日本的对外航海贸易中心。事情真相也确实令人感到不可思议,因为北华军和日军在暂时性地停火。
死敌关系的北华军和日军之所以“暂时性停火”,原因是在本州岛战役中本来处于重要位置但此时已经退出战争、成为中立国人员的美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