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华军的空降兵是对日本人手段最凶残的兵种,原因无他,以血还血的报复,并且这种行为还得到了高级军官们的支持,第88空降师师长于悦是坚定的支持者。跳伞后落到下北半岛以南五十多公里的于悦在异国他乡的茫茫林野里艰难跋涉向北前往预定地区,一路上他不停地收拢沿途也落单的伞兵。没有哪个师长比空降兵师长更难以掌控部队的了,因为师长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部队究竟在哪里,犹如蒲公英绒球般被吹散的全师“官找不到兵,兵找不到官”,无法找到自己部队的伞兵们直接加入了任何能碰到的规模更大的队伍,三三两两的伞兵们互相融合,变成更大的队伍。两个小时内,于悦集中了一支50多人的队伍,一半是军官,包括八名校级军官,这种荒唐的官兵比例让于悦自嘲“战争史上,估计还没有这么多军官指挥这么少的士兵”。整个登陆战中,最残酷的战斗是北华军伞兵进行的,第88空降师一个伞兵连正好落到日军一个步兵联队的防区内,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激战,伞兵们伤亡殆尽,最后在武装直升机的增援和救援下才撤走了不到十名的伞兵并运走了阵亡伞兵的遗体,日军则死伤了五百多人。在往北前进的途中,于悦等伞兵们看到了一幕幕令他们怒发冲冠的画面:几个北华军伞兵被捆绑在树上,已经死了,尸体血肉模糊,手脚都被砍断,眼睛被挖了出来,头颅被斩下,甚至连生殖器都被割下并被塞进了滚落在地上的头颅的嘴里。累计好几百伞兵遭到日军或日本人的残酷虐杀,因为伞兵们非常分散,形单影只、孤立无援,极容易被日军或日本人围攻,很多死无全尸的伞兵实际上在跳伞落地后已经受伤或摔死,受伤的伞兵摔断脚踝、腿甚至是腰椎骨,瘫倒在地,几乎是毫无还手之力地被一拥而上的日本人给折磨残杀,身上的武器装备也被日本人抢夺一空,摔死了的伞兵也没有被日本人放过,遗体被乱刀分尸,还有的伞兵在跳伞后挂在了树上,结果被闻风而来的日本人用各种利器戳死,既有军用刺刀,也有锄头、叉子、竹刀、竹枪等农具或冷兵器,这些吊在树上的伞兵都死得惨不忍睹,他们就像被凌迟的罪犯,身体被固定,继而被周围的日本人乱刺乱捅得体无完肤,一个活人成了一团烂肉,体内鲜血因为身体上的无数窟窿而流光了,在尸体下方的地面上形成了大片血泊。
“他妈的!这些狗杂种!”看到这些画面的伞兵们都恨得怒火填膺、头发倒竖。
前进过程中,于悦等伞兵们看到远处的山林里出现一片房屋,那是一个山村。在老远外,于悦等人就听见一种狂热的喧嚣声,夹杂着零星响起的枪声。伞兵们迅速赶上去,他们看到数以百计的日本人正黑压压地围着一棵大树,树上挂着一个北华军伞兵,这个伞兵鲜血淋漓,正在很节约地用手枪进行一个一个的点射,围攻他的日本人聚在树下,用各种农具以及削尖的木棍竹竿刺向挂在树上的这个伞兵,但不怎么够得着,因此日本人把石头雨点般地砸上去,这个伞兵被劈头盖脑的石头砸得皮开肉绽、头破血流,但坚持着一枪一个地把试图爬上树的日本人给打下去。但于悦等人赶来的时候,这个伞兵正在把手枪塞进嘴里,很明显,他只剩最后一颗子弹了。
“杀光他们!”于悦等伞兵们都暴怒欲狂,挥舞着冲锋枪扑上去,毫不客气地对着那些穿着平民衣服的日本人展开扫射。日语惨叫声中,一片片日本人被齐刷刷打倒,鲜血四溅间,围攻树上北华军伞兵的日本人纷纷抱头鼠窜,赶来增援的伞兵们兵分两路,于悦等人爬上树解救这个被围困和被围攻的弟兄,其余伞兵则在怒火万丈中追杀逃跑的日本人,一梭梭子弹呼啸而去,被射杀的日本人尸骸狼藉。“谁再说日本平民是无辜的战争受害者,老子崩了他!”于悦恨得牙痒痒。
“兄弟,你受委屈了!”于悦爬上树,小心翼翼地用伞兵刀割断这个伞兵的降落伞绳索,并和其他几个伞兵轻手轻脚地把他带下树。
这个年轻的伞兵一等兵抱着于悦放声大哭:“师座!我还真以为我要死在这里呢!死了也就算了,还要死无全尸!师座,您看看附近那两个弟兄,太他妈的惨了...”
于悦转头看向不远处,只见不远处的一棵树上还挂着两个伞兵,跟这个被解救的伞兵是属于同一组的,而那两个伞兵都已经阵亡了,树周围倒着一大圈日本人的尸体,那两个伞兵在即将打光子弹时都选择开枪自杀,尸体随后被一拥而上的日本人用农具木棍竹竿打砸砍戳得惨不忍睹,两个本来完好的人此时就像两团烂肉一样吊在树上。
“妈个x的!”于悦感到浑身血液都冲上了脑门,“给我屠了这个村子!”
同伴的惨样让所有伞兵都对日本人恨之入骨,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红着眼冲入村子里的伞兵们见人就杀,一边杀人一边放火,很快,这个山村在熊熊大火中被付之一炬,同时化为灰烬的还有被伞兵们杀死的三百多名村民,大部分是老人妇孺,因为青壮年男子要么被日军征兵要么已经逃之夭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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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事情在战场上非常普遍,空降兵们是亲手对日本人痛下杀手的北华军。很多伞兵军官都对士兵们下令“不要俘虏!不要放过他们的平民!见到日本人就杀!他们的平民照样会攻击我们和残杀我们”,陆奥战场上,到处都是在杀人的俄军、韩军以及北华军的空降兵。第88空降师的一名东正教修士看到十几个伞兵嘻嘻哈哈地在互相炫耀着什么,修士原以为这些伞兵手上拿的是“蘑菇”,走近了才震惊地看见他们手上拿的是用铁丝穿着的一串串人耳朵,这些伞兵在杀人后都割下尸体上的右耳朵作为记录,修士还望见一个彪悍的伞兵正在死人堆里忙碌着什么,看清楚后才知道,这个伞兵在用伞兵刀切断着一个日本人尸体的手指,从而把上面的金戒指给取下来,不仅如此,这个伞兵还把伞兵刀探入另一个日本人尸体嘴里,撬取里面的金牙,最令人头皮发麻的是,被撬金牙的那个日本人“尸体”还没死透,疼痛让他醒了过来并拼命挣扎着,而这个伞兵则不管不问,继续专心致志地进行着他的工作,显然,那个还活着的日本人在他眼里跟死人没区别,甚至,一具“会动的死人”让他更加乐在其中。
修士忍不住,走上去说道:“你这样太残忍了!”
伞兵头也不抬:“关你屁事!”说话间,他手里的伞兵刀猛地一转一扭。
日本人惨叫一声,嘴巴几乎被锋利的伞兵刀给割到了耳朵根,口腔里更是血肉模糊。
修士忍无可忍:“你就不能先打死他,解除他的痛苦后再干这事吗?”
伞兵还是没抬头:“老子喜欢!世界上没有比日本人的惨叫更好听的声音了!”
划了个十字后,修士忍住心头的悲悯和无奈,转身离开。这时,他看到一小群伞兵正在凶神恶煞地驱赶着一大群日本人,都是日本平民,到了一堵断墙前,伞兵们让这些日本人都转过身去,同时拨开手里冲锋枪的保险,很明显,这些伞兵要屠杀这些日本人。被吓坏了的日本人有的面如死灰有的放声大哭,其中一个日本人看到穿着神职人员衣服的修士后,急忙扑过来抱住他的腿,哀求着希望他能求情。一个伞兵走过来,一枪托砸在这个日本人的头上,然后强行把他重新拉回了断墙前。
修士举起十字架,高声喊道:“孩子们!你们在干什么?你们在滥杀无辜!”
伞兵们回答道:“不!他们是恶有恶报!”说完一起开火,把日本人都打成了筛子。
在本州岛战场上,似乎没有哪个兵种比空降兵更最大限度地体会到战争的残酷和日本人的疯狂程度。天亮后,向北前进的途中,于悦和伞兵们在经过一片田野时,突然看到远处的山坡上出现了一个人影,于悦立刻让队伍里的狙击手进行瞄准,如果是日本人,就直接干掉。
狙击手举起狙击枪,用瞄准镜进行瞄准,但没有开火。
“自己人?”于悦问道。
“日本人。”狙击手回答道。
“那你他妈的不开火?”于悦怒不可遏,那个日本人已经消失在山坡对面了。
狙击手委屈地道:“师座,是个小孩,十岁不到的样子,没有武器。”
于悦又气又怒,他瞪着狙击手,想了想:“算了。”
但队伍在进入前面的树林里时猝然间遭到了伏击,几个躲藏在树上的日军狙击手猛然间同时开火,两个伞兵中弹倒地,一个被子弹打断了锁骨,轻伤,一个被子弹打中肺部,重伤,两名伞兵急忙掏出身上的急救包,其余伞兵一起开火,用冲锋枪扫射躲藏着日军狙击手的树,被打死的日军狙击手哗啦啦从树上摔下,与此同时,树林多个方向一起呼啸来子弹,若干个日军从不同方向扑上来。
“给老子打!”于悦吼着,他判断出这些日军人数并不多,火力也不强。
伞兵们训练有素地用树木作为掩护物进行反击,很快就击退了这些日军。在清理战场时,伞兵们发现这些伏击自己的日军都是日本平民,并且都是未成年人,最大的看上去十六七岁,最小的只有十来岁,包括之前狙击手看到的那个日本小孩。这些日军少年兵穿的都衣衫褴褛,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而面黄肌瘦,手里拿的也是老掉牙的步枪,所以对伞兵们没有造成太大的伤亡损失,只是一开始的两个伞兵中了弹。
于悦怒气冲冲地揪过队伍里的狙击手,把他扯到了那个被子弹打中肺部已经奄奄一息的伞兵的身边,两三个双手鲜血淋漓的伞兵正在拼命救治这个弟兄,但明显已经快不行了。“看看你干的好事!”于悦暴跳如雷,“那个小孩是侦察兵!他发现了我们的踪迹!然后通知了他的同伙!他的同伙在这里伏击了我们!小孩?所以你不开火?结果呢?你害死了一个弟兄!”
狙击手惶然不知所措,然后后悔不已地跪在已经死掉的弟兄的身边呜咽流泪。
“都给我听好了!下次再看到日本人,只要活着的,立刻打死!”于悦恶狠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