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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张学良非常烦恼。
这天晚上,东方军总参谋长萧浩然乘飞机从本州岛前线回到沈阳,面见张学良。
“汉帅,国内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萧浩然开门见山,“民意不可违嘛!”
张学良看着萧浩然:“你也打算放弃了?”他觉得不太可能,萧浩然是恨日本人恨到骨子里的人,一有机会他就狠狠地报复日本人,没有机会他也要创造机会去狠狠地报复日本人。
萧浩然笑了,笑得颇为轻松:“汉帅,国内民众既反对我们操控俄军韩军去屠杀日本人,我们肯定要做做姿态的。不过,俄军和韩军的性质大不一样,这其中就能让我们大做文章的。”
“此话何解?”
“汉帅,俄军全称‘俄罗斯义勇军’,俄罗斯人现在名义上也是中国人,所以俄军其实是我们北华军的一部分,俄军杀人,我们肯定是要负责的;可是,韩军不同。韩军全称是‘大韩民国国防军’,韩国是我们的仆从国,名义上是盟国。请注意,俄军是我们军队的一部分,而韩军只是我们的盟军、友军。严格上讲,韩军跟我们的地位是平等的,如果抬举他们的话,韩军、德军是一样的,都是我们的盟军、友军。德军干什么,我们管得着吗?韩军也是一样,韩军干什么,我们管得着吗?”
张学良心头一动:“你的意思是...”
萧浩然点头:“俄军以后不能杀人了,俄军一旦杀人,我们脱不了干系,但韩军不一样,韩军该杀还是杀,我们管不了嘛。韩军在名义上听命于韩国国防部,韩国军队在日本境内杀人放火,关我们什么事?我提议,组建更多的韩军进入本州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继续杀人。外界追究起来,我们摊开手,那些都是韩军自己干的,不关我们事!事情不就结了?”
张学良明白了,萧浩然这是玩文字游戏,但非常巧妙圆滑。没错,韩军是听命于韩国国防部的,本州岛境内的韩军是协助北华军作战的,双方地位是平等的,韩军干什么,北华军没法管,就好像德军在东欧杀人如麻,北华军也管不着。
萧浩然继续道:“韩军在日本境内杀人,有两个说法,一是受我们指使,二是韩国人对日本人的仇恨。好了,我们可以对外宣布,我们没有指使韩军去杀人,韩军杀人只是韩日两国之间的仇恨罢了,我们管不着。那些正人君子想要抗议,别来沈阳,去汉城找韩国政府抗议去,反正没我们的事。汉帅,韩国人是我们对付日本人的天然工具。一方面是韩国人对日本人的仇恨并不亚于我们,日本曾灭亡韩国并吞并韩国,还残杀了无数韩国人,韩国人对日本恨之入骨,此时有机会可以报复,怎么会放过?另一方面则是韩国人品性低劣,欺软怕硬、恃强凌弱,非常擅长给强者为虎作伥,他们当初跟着日本人攻杀我们时浑身是劲,现在跟着我们攻杀日本人时也浑身是劲。韩军现在有100多万,有10多万在南非四省,剩下九十万都弄到本州岛还是太少了,我提议把韩军再扩编100万!两百万韩军,足够把本州岛杀成无人区了!”
张学良看着用轻松无比语气谈论着上千万人死活的萧浩然,愣了愣后,笑了起来。
在门外的何世礼听到房间里的古怪笑声,悄悄探头看了看,顿时吓得心惊肉跳。他在后来的回忆录里写道:“...汉帅和萧参座在房间里相视而笑,他们那种笑容简直让人毛骨悚然,充满一种阴森黑暗的气息,活脱脱像两个魔鬼在狞笑。”
这场来势汹汹的“思想风潮”最后在北华政府和张学良的“主动认错”中慢慢趋于平静,当然,北华政府和张学良并不是为别的而“认错”,只是为“约束不力”而“认错”。张学良只承认北华军没有严格约束俄军,其他的一概不承认,但在这同时,韩军则变本加厉。韩国政府接到北华政府的要求,再次组建100个师,不需要经过什么训练或配发精良装备,直接送到本州岛去杀人放火。韩国在此时因为北华的对日战争而承受了前所未有的人口压力,总人口3000多万的韩国累计出动了250多万青壮年协助北华军作战。韩国此时著名诗人尹东柱曾写诗叹息道:“山寒水冷燕筑廊,孤儿寡母思断肠,合欢家乐缺一人,本州岛上烧杀忙。”这首诗的讽刺意义很重,韩国的青壮年们不在家里陪伴妻女或进行耕种生活,却被北华军调到本州岛上忙着干杀人放火的勾当。
在本州岛境内作战的北华军以“身正不怕影儿斜”的光明坦然态度迎接了来自国内的民间监督部门,并且还一次性地处决了五百多名杀人太多、手段凶残、影响太坏的俄军官兵“以正军法”,但同时却继续向本州岛增派韩国军队,暗地里指使韩军加大烧杀力度,这使得本州岛境内日本人的处境完全没有改变。面对外界批评指责,东方军高层可谓是振振有词:“你们也看到了,我们北华军自己是不滥杀无辜的,听命于我们的俄军也已被处罚了,至于韩军,韩军是听命于韩国政府的,他们干什么是我们管不了的,你们要抗议也应该去汉城抗议韩国政府,反正我们是清白无辜的。韩国人和日本人是有世仇的嘛!韩国人现在杀日本人跟我们中国人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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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中旬,北华军攻陷神户,韩军随之展开屠城,神户遇难者超过七十万;
四月下旬,北华军攻陷京都,韩军再次展开屠城,京都遇难者超过一百万。
面对着神户京都两地堆积如山的日本人尸体,北华军的将领们仍然是脸皮红都不红:“都是韩国人干的,不管我们的事。”
当外界要求北华军处罚犯下严重战争罪行的韩军官兵时,王以哲一本正经地道:“抱歉,韩国军队是我们的盟友,不是我们的下属,处罚他们的权力在韩国政府和韩国国防部的手里,我们无权处罚韩军,只能给他们提意见。”
本州岛战事期间,韩国总统金九多次打电话给张学良,抱怨大倒苦水:“尊敬的张汉帅,我们承受的压力实在太大啦!韩国国内也发生了很多反对屠杀的游行示威活动,支持铁血政策的民众和反对民众把韩国搞得一团糟,大批贵国的社会名流不断来到汉城,进行各种抗议,我们实在撑不住啦!”
张学良回答道:“下个月再给你们一批援助,你们辛苦了,我们不会亏待你们的。”
在这件事上,北华和韩国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韩国给北华挨臭骂,但也不是无偿的,张学良前前后后拿出几个亿的资金堵住了韩国高层的嘴。就冲着那些落入自己口袋里的真金白银,韩国高层自然愿意以刀枪不入的厚脸皮帮张学良背黑锅。值得一提的是,张学良和北华政府拿出的这些钱并不是给韩国政府或韩国民众的,而是给韩国高层的。比如韩国总理李承晚,他在公开场合声嘶力竭地公然声称“日本人给韩国、给中国、给东亚、给全世界带来了无穷无尽的灾难,必须要把日本人从地球上彻底清理掉”、“日本人是人类文明世界的害虫,必须要斩尽杀绝”,这就给外界造成一种“韩军在本州岛境内杀人无数是韩国高层鹰派人物授意和支持的结果”,实际上,李承晚之所以说那些话,是因为张学良给了他上千万的钞票,并且都落入他私人口袋里。张学良用大把钞票贿赂韩国军政高层,让一批又一批韩国高层人物公开发表极端激进的反日灭日言论,从而成功地转移并蒙蔽了外界注意力。
为了进一步地打消外界对北华军的负面影响,东方军第一军军长黄显声在向张学良请示并得到批准后,宣布“本州岛境内的日本无辜平民可以在北华军的帮助下进入北海道岛避难,北华军会对北海道岛境内的日本人提供安全保护和人道主义待遇”。北海道岛面积还算不小,达到八万多平方公里,并且是日本列岛里开发程度最低的地方,地不算广,但人口确实很稀,适合大规模地安置难民。北华军的这个举措得到了外界的褒扬,北海道岛成为安置愿意归顺中国的日本平民的“基地”。
北华政府处置日本的计划主要有两部分,分别被称之为“萧计划”和“黄计划”,都是得到张学良批准的。“萧计划”是萧浩然提出的,主要内容就是纵容韩军继续大规模消灭日本人口,并把责任都推到韩军身上,这就使得“本州岛大屠杀”转化为韩日两国的民族矛盾,是韩国人在屠杀日本人,跟北华军完全没有关系,毕竟韩国人仇恨日本人是众所皆知的;“黄计划”是黄显声提出的,主要内容是把本州岛境内的愿意归顺中国的日本人大规模地迁移到北海道岛,具体措施是:优先迁移年轻女子、儿童及其家人(这是为以后用中日通婚方式削弱乃至消灭和族而考虑的);北华军给北海道岛境内的日本人提供生活物资,帮助他们建设城镇村庄聚居地,建设医院、学校等设施,但在北海道岛境内严禁教导日语,转而教导汉语,初步地展开同化工作。
正当张学良松口气的时候,又有几个坏消息传来了:韩国、越南、印尼、菲律宾、缅甸等附属国境内同时发生了大规模叛乱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