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国境线的第1集团军势如破竹地前进着,后续的步兵部队则顺着第1集团军的坦克履带在烂泥地里碾压开的巨大痕迹迅猛跟上。第1集团军很快就碰到了一些麻烦,不是来自苏军,苏军的抵抗简直不堪一击,而是来自苏联平民。部队在路上沿途遇到越来越多的苏联人的村庄和小镇,迅雷般凶猛前进的部队自然可以轻而易举地攻取了这些居民点并俘虏了里面所有的苏联人。第101重装甲师的推进速度最快,因此首先面临这个麻烦事。
“怎么处理这些苏联平民呢?”第401装甲团团长王利军把他的坦克开到师长王铁汉的指挥车前请示道。
师参谋长王欲晓冷淡地道:“这还用问?全部处理掉!”
“这不太好吧?”王铁汉有些迟疑。
“师座,这些老毛子当年侵占我们的北方领土,杀了我们多少中国人?”王欲晓语气如冰地道,“你们大家看看,我们脚下的这些领土原本都是我们的,现在我们打回来,还能看到中国原住民吗?基本没有!为什么呢?因为这些老毛子占了我们的地方后,把当地的中国原住民都杀光了!他们既然能对我们的平民举起屠刀,我们为何不可?血债,就要用血来偿还!并且!”王欲晓加重语气道,“这是少帅的命令!对敌人的同情,就是自杀!”
王铁汉有些无奈。王欲晓虽然是他的参谋长,但王欲晓也是B军团副总司令王以哲的胞弟,王铁汉自然要让着王欲晓三分。眼下,王铁汉只能模棱两可地道:“你们大家认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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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利军和第402装甲团团长张学铭、第403团装甲团团长于军、第404装甲团团长刘峰岭互相交换了眼神,一起点头:“参座言之有理!全部干掉!第140师在海兰泡活埋了两万多老毛子,屁事没有!我们干嘛还畏手畏脚?这些老毛子当初对我们穷凶极恶、杀人如麻,我们现在干嘛对他们有妇人之仁?”
刘峰岭笑道:“我们一起干!少帅不会怪我们的。”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张学铭。
众人心知肚明。张学铭是张学良的二弟,他跟着大伙一起蹚浑水,大伙就等于有了“免死金牌”。
张学铭嘿嘿一笑:“我了解我大哥,他对日本人和俄国人深恶痛绝,我们杀几千几万的俄国人,他都不会追究的。就是东窗事发,也是雷声大雨点小地呵斥我们几句。放心!放心!”
王铁汉看自己麾下的四个团长竟然穿同一条裤子,但他还是难以下达屠杀平民的命令,因此去请示军长黄显声。
“老人和小孩留下。”黄显声命令道,“青壮年男人女人都带走,充当劳动力。我们的物资和重武器光是靠马匹驮运还是不够的,还需要更多的劳动力。另外,给他们留一点粮食,其余的东西都带走。这些苏联人全部杀掉不太好,但是留在后方会成为我们的不稳定因素。”
“明白!”军官们心领神会。
在北华军士兵的刺刀威逼下,沿途村庄小镇内的苏联居民纷纷被驱赶上路,超过十五岁的男人和超过十八岁的女人都被押去给北华军扛子弹、搬炮弹、抬机枪、拉大炮,老人和小孩被遗弃在家里,猪羊牛马牲畜和鸡鸭鹅家禽被全部带走,粮食基本被搜罗一空。震天的哭喊声中,越来越多、甚至数以万计的苏联平民被北华军驱赶上路充当劳工。部队横扫过后,已被北华军占领的苏联领土上只剩下满目疮痍的居民点和绝望的老人小孩。
北华军纯粹是把这些苏联人当牛马使用。一辆辆装满物资辎重的车子、一门门沉重的火炮...每辆车子或每门大炮都被几十个乃至上百个苏联人就像一群牲畜般在前面套上绳子合力拖拉着前进,北华军士兵在旁边一边抽烟一边喝骂驱赶着。这个景象活像俄罗斯名画《伏尔加河上的纤夫》。当然,在北华军的部队里,这样的“纤夫”成千上万。北华军没有杀这些苏联平民,只是把他们当成驮畜牲口来使用。
“你们不能这样野蛮地对待我们!我们都是无辜的平民!”被强行驱赶帮助北华军拖曳运输车辆辎重的苏联平民一开始并不配合,拼命抗议。
回答他们的是毫不客气的枪托和皮靴。“你们这些该死的俄罗斯人侵略了我们中国足足上百年,霸占了我们大片的国土,还他妈的心安理得地住在我们的国土上!没把你们全部杀光就不错了!哪来这么多废话!快干活!俄国猪!”北华军士兵们拳打脚踢,打得不配合的苏联平民头破血流、哀嚎惨叫。整个队伍里,枪声此起彼伏,不配合或反抗的苏联平民都被射杀击毙,尸体扔在路边或挂在树上,震慑队伍里的其他苏联人。
被征集为劳工的苏联平民在凄凄惨惨的气氛里充当北华军的奴隶,艰难地扛着沉重的物资、拖拉着沉重的车辆大炮,随着部队前进。在北华军第1集团军抵达新西伯利亚的时候,一路上累计共有三万多沿途苏联居民被北华军掳掠为劳动力。这些苏联劳工的处境和下场十分凄惨,吃的是猪狗食,干的是牛马活,不但风餐露宿,承担最艰苦的工作,而且没有任何医疗保障,每天只分到两顿饭,饭食都是糙米野菜做成的,没有任何肉食。一路上因为营养不良和劳动强度太高而饿倒累倒病倒的苏联劳工数以千计,看管这些劳工的北华军士兵发现奄奄一息不能继续工作的苏联人,基本都拖到路边任其自生自灭,而且也不掩埋,一路上曝骨履肠、尸骸陈横。从蒙古边境到新西伯利亚,第1集团军的先头部队只走了一星期,后续的运输部队走了半个多月,被当成牛马的三万多苏联劳工死了足足一万多人,除了自然因素造成的死亡外,北华军士兵的虐待也是很重要的致死原因,每当看到干活不努力的苏联劳工,北华军士兵们都是用枪托木棍往死里打,被活活打死的苏联劳工足足上千人。途中还发生几起暴动,不堪虐待的苏联劳工大批大批地逃跑和反抗。看押他们的士兵直接用重机枪扫射,逃亡的苏联劳工尸横遍野。对此,集团军司令卫立煌、副司令郭寄峤等高级将领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多了几万“人形驮畜”,部队的进展速度更快了。2月22日,北华军以机械化行军的高速兵临新西伯利亚城下,随即对这座咽喉重镇发动了强大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