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北华海军潜艇部队内部,一开始对U-33号的轻视和鄙夷也彻底烟消云散了,各部上下官兵都对U-33号刮目相看、敬佩不已,认为U-33号的官兵们这是化耻辱为力量,终于在第二次关键时候履行了奋然出击,履行了使命和职责。当然了,U-33号在攻击前的内部骚动和那些潜艇兵的真正心声,所有的真相都已经随破碎的U-33号一起沉进了黑暗的海底。
第1师团最后的一线生机也随着扶桑号、山城号一起沉入了大海,完全困在了对马岛上的全师团已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三五成群的B-17整日不断地盘旋在第1师团盘踞区的上空,滚滚不断落下的炸弹炸得这些天皇御林军们哭爹喊娘、屁滚尿流,除了炸弹,落下来的还有纷纷扬扬犹如雪花的传单,传单上是几张扶桑号被击沉时的航空照片,并配上了令日军绝望透顶的话语:
从日本本土开来援救你们的舰队已被击沉!你们已经被东京彻底放弃了!继续抵抗下去,你们将全部死无葬身之地!投降是你们能活下去的唯一途径!
兵力三倍于日军、火力十倍于日军、士气百倍于日军且拥有舰炮和轰炸机驰援的北华海军陆战团、空军伞兵团的官兵们从四面八方步步推进,每时每刻都在缩小着第1师团的控制区并把大批的日军送进地狱,在这胜利已经十拿九稳的时候,连韩军都精神抖擞、士气高昂地对日军展开了猛烈进攻。很显然,让韩军去跟日军打恶仗硬仗,韩军只会一触即溃,但干这种墙倒众人推、破鼓乱人捶的事情,韩军自然一反常态,跟在北华军后面一起痛打落水狗。
为了防止节外生枝,急于早日解决战事的沈鸿烈和冯庸心有灵犀地先后找到了属于陆军的生化兵部队,要求调动毒气弹用于对马岛战场和南韩战场上。北华生化兵部队总指挥李忍涛在请示了张学良并得到同意后,让副手朱建明中校押运一批毒气炮弹和毒气炸弹以及大批的防毒面具和救治药品乘坐海军运输舰抵达对马岛。为了进一步在心理上摧毁第1师团的日军,当朱建明和毒气弹还在海上赶来的时候,北华军的运输机便往第1师团头上撒下了传单,明确地告诉日军,北华军将在某某时对第1师团使用毒气武器。看到这些赤裸裸在威胁自己的传单后,日军无不亡魂丧胆。
6月25日,对马岛的北华军大规模地对日军展开了毒气战。轰炸日军的B-17全部装载着毒气炸弹,第123师炮兵团轰击向日军的也尽是毒气炮弹,炸弹和炮弹里装填的都是杀伤力巨大的塔崩毒气和沙林毒气。轰炸机群呼啸而过后,地面上火球遍地,继而化为了此起彼伏的团团黄绿色毒气,炮群怒绽烈焰,日军阵地上火光冲天,随后升腾起大团大团毒烟毒雾。遭到毒气攻击的第1师团苦不欲生,毒海中,日军的鬼哭狼嚎声此起彼伏,大批的日军被毒死或被毒瞎眼睛,对马岛森林里的飞禽走兽也被毒死得遍地都是。战场上甚至可以看到这样的画面:北华军的毒气炮弹轰入日军所在的密林里后,炸开火球和膨胀扩散的毒气,被巨响火光所惊动的一群群鸟雀纷纷振翅飞翔,但刚刚飞到几十米高,这些鸟雀就被空气里弥漫扩散开的毒气给熏死并纷纷从半空中掉下去。
这种走投无路和弹尽粮绝的处境、必死无疑的结局、穷凶极恶的毒气打击...特别是获悉东京已经放弃援救后,第1师团的军心迅速犹如决堤洪水般崩溃得一发不可收拾。在北华军对第1师团展开毒气打击的当天夜里,就有三五成群的小股日军偷偷跑到北华军阵地上缴械投降,后半夜的时候居然出现了以中队为规模的集体投降。
北华军虽然心里有数,估计日军会在这种必死无疑的情况下有基层士兵投降,但没想到居然会有中队规模的集体投降,这倒让喻诗航、于悦等军官们吃了一惊,毕竟第1师团拥有各种耀眼的光环,即便战斗力不像第2师团那么强悍,但荣誉感肯定是很高的。其实这也并不奇怪,第1师团代号“玉”,从这个代号上就能窥探出一些端倪。玉,固然是权力的象征、高贵的同义词,但用玉器做成的兵器,只能做礼仪使用而不能上战场杀敌。第1师团虽然拥有最华丽的军容、最强烈的自豪感、最尊贵的出身,但自从日俄战争结束后,第1师团已经整整三十年没有上过战场了。正所谓用进废退,一支三十年没有见过血的军队就像久不磨砺的武器一样,肯定已经生锈了。在北华军排山倒海般的攻击下,早已经被东京花花世界的灯红酒绿给泡软骨头的第1师团的公子哥们从灵魂深处战栗了、发抖了、害怕了,任凭师团长河村中将一会儿语重心长、苦口婆心地讲述第1师团的光荣历史和被寄予日本陆军最后尊严的伟大使命,一会儿杀气腾腾地用军刀逼着各部队拼命反扑,第1师团始终就像被打断脊梁骨的癞皮狗一样,根本没有勇气发动必死无疑的进攻,勉强发动来的几次反击也是一触即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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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华军铺天盖地的毒气弹从天而落后,看到同伙中毒后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惨样,日军原本就低迷的士气直接泄光了,不想用这种悲惨痛苦至极的方式实在这个孤岛上的日军迅速三五成群地向北华军投降。接收这些投降日军的北华军先用面包干肉喂饱了这些饿得像野狗的日军,然后给他们高音喇叭,去阵地上向还在负隅顽抗的同伙喊话:
“浅井中队的战友们!我是藤井啊!我已经向满洲军投降了!满洲军没有折磨我,也没有虐杀我,我得到了食物和饮水,满洲军说了,只要你们投降,就都会得到优待。你们也赶紧来投降吧!我们都来自东京足立区,难道我们中队只能有我一个人回去吗?”
“山田大队的伙伴们!我们第三中队刚刚集体向满洲军投降了!满洲军言而有信地优待了我们!你们也赶紧投降吧!军部的那帮官僚已经抛弃了我们!我们的海军舰队也被满洲军击沉了,我们完全被丢在这个岛上等死了!东京已经不管我们的死活了,我们干嘛还给东京卖命呢?满洲军的人数是我们的三倍多,火力是我们的三十倍都不止!继续抵抗下去完全就是死路一条啊!我们已经没有子弹和粮食了,满洲军有飞机、有大炮、有军舰、有无数的机枪和迫击炮,难道你们还想拿着刺刀去冲向满洲军的火力网吗?继续抵抗只会毫无意义地死去!投降吧!起码还能活下去啊!”
随着一个个先驱者做出了光荣典范,第1师团的逃兵潮流继而一发不可收拾,以呈几何倍数的速度和趋势向北华军源源不断地投降。白天,上千名日军被接连消灭,夜晚,同样数字的日军向北华军投降。几天下来,投降的日军都达到一个联队的人数了。6月29日晚上,在一批向北华军投降的日军官兵里,一个少尉主动要求见到北华军的高级军官,声称有高级机密要汇报。喻诗航和于悦随后接见了这个日军少尉,当然了,在真正见到喻诗航和于悦前,这个日军少尉已经被进行了一番仔细到毛孔的搜身。
“什么?你知道你们的师团部在哪里?”于悦吃了一惊,而喻诗航则心花怒放。
“是的。”这个日军少尉鼓足勇气道,“我是第1师团师团部的通讯军官,在维修电话线的时候偷偷跑过来投降的,我在白天曾去过师团部,知道师团部在哪里,你们明天调动轰炸机重点轰炸那里,应该就能结束战斗了。”
“你还真够狠的!居然出卖自己的长官。”于悦又鄙夷又很感兴趣地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件事?”
“我希望能得到...”日军少尉的眼里闪烁着贪婪和胆怯的目光。
“明白了。”喻诗航向卫兵招招手,从部队的军费和嘉奖金里取出五千法币,沉甸甸地递给这个日军少尉,“这是五千法币,差不多等于你们的六千日元。据我所知,你这样的少尉军官在日本军队里一个月的军饷不足三十日元,这些钱等于你二十年的军饷了。等确定你说的是真的,再给你五千法币。”
“我说的都是真的。”日军少尉欣喜若狂地接过这一沓沓厚厚的钞票,“我额外还可以提供一个很重要的情报,第1师团第1旅团的旅团长是秩父宫雍仁亲王,是天皇陛下的亲弟弟,并且雍仁亲王此时就在对马岛。”
喻诗航和于悦都大吃一惊:“裕仁的弟弟在对马岛?”
“是的!就在第1师团的师团部。”日军少尉非常肯定。
喻诗航让卫兵把这个日军少尉带下去后,急忙和于悦等军官商议这件事。军官们都觉得这个秩父宫雍仁亲王身份特殊,如果用轰炸机炸死了,似乎过于轻率,还是先请示上级为好。
各自接到部下报告的沈鸿烈和冯庸立刻把这个情况汇报给了张学良。张学良询问道:“有没有可能活捉这个雍仁?”
跟张学良一起接到报告并赶来商议的杨宇霆提议道:“当然有可能。徐玉伟的特种部队上次不就把李垠救出来了吗?可以如法炮制嘛!”
张学良随后发电报给在南韩全州的徐玉伟,询问特种部队是否愿意执行这个任务。
徐玉伟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