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日成回答道:“带了可以维持三天作战的粮食和补给。”
喻诗航看着他:“子弹,我会给你们,但粮食,我接下来一粒都不会给你们。”
金日成吃了一惊:“长官,这是为什么?”
喻诗航回头指了指身后对马岛上郁郁葱葱的山林:“你们的任务,是协助我军守卫后方,同时负责我军控制区内的治安问题。所以,你们的粮食在日本人家里。如果你们不想被饿死,那你们应该知道该怎么办。当然了,如果你们不愿意干这活,我也不介意把你们送到最前线。”
金日成先是一愣,随后心领神会:“请长官放心!我们明白!”
喻诗航微微一笑,但笑得让金日成不寒而栗:“你们守卫后方和维持治安的手段,我并不在乎,我只在乎最终的效果和目的,明白了吗?”
金日成心头一动,急忙立正:“明白!”
对马岛的岛民被日军武装起来并参战后,让喻诗航、于悦等军官们又头疼又恨得牙痒痒,这些无孔不入且对当地环境了如指掌的武装岛民给北华军造成了极大的麻烦,他们有的给日军提供粮食物资,有的给日军引路做向导,有的给日军做间谍窥探北华军的阵地,有的直接参加日军对北华军作战,如何处理这些非军非民的岛民,喻诗航和于悦的看法简直惊人一致,两人都认为,只有彻底“清理干净”这些岛民,才能确保北华军的优势。但如何“清理”则是很大的麻烦,北华军自己动手的话,肯定会玷污北华军的荣誉,并且北华军在战事吃紧的这个时候也没办法抽调大规模的兵力去对付岛上的十万居民。想来想去,于悦最后想出了“以毒攻毒”的办法:调动韩国军队来干这种脏事。这个办法非常绝妙,一来,韩军战斗力低下,上前线只会一触即溃,干这事肯定游刃有余;二来,即便这事东窗事发,背黑锅的也是韩军,北华军则置身事外;三来,韩国被日本灭亡了足足二十多年,韩国人深受日本人的欺压凌辱,对日本人自然充满仇恨,干这种等于报复的事来肯定十分卖力。因此最后,喻诗航和于悦请求上级调韩军一个师来对马岛参战。
事实很快就证明这个办法非常有效。踏上对马岛这块日本领土的韩军彻底尝到了从被征服者转变为征服者以及对日本人展开报复的快感,因此参战的韩军在“守卫后方、维持治安”时非常卖力,简直是争先恐后、踊跃参加,取得的战果也是“战功赫赫”。喻诗航几天后写给上级的军事报告里对韩军的评价可谓一片赞美之词:
“韩军对我军的帮助非常重大。参战的韩军各部与我军肝胆相照、并肩作战,在战斗中无不任劳任怨、吃苦耐劳,任凭任务如何艰巨,韩军士兵们也都全力以赴、奋不顾身。太极旗飘扬之处,后方安宁、治安良好。之前多如牛毛的日军小股部队和武装岛民在韩军英勇顽强的打击下很快就销声匿迹,为我军取得对马岛战役的胜利,做出了不可磨灭的重要贡献。...”
官样文章当然说得十分好听,但实际情况究竟如何,北华军上下其实都心知肚明,之所以北华军上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北华军乐得坐观韩军干那些北华军想干却干不了的事情。毫不客气地讲,韩军就是北华军控制的二鬼子,用他们去对付日本人,可谓以毒攻毒,取得了非常完美的效果。韩军之所以“任劳任怨、吃苦耐劳、全力以赴、奋不顾身”,原因也很简单。首先,韩军在扫荡对马岛日本人的过程中都能大发横财,狠狠地捞油水,日本居民的粮食财产都被他们搜罗一空,这种好事当然让韩军求之不得;其次,韩国人被日本人灭亡过国家,此时北华军压着日本人打,对日本人本来就痛恨的韩军跟在北华军后面自然可以对日本人展开光明正大的报复,既可以发泄亡国之恨,也能发泄兽欲,同时还能讨好北华军,因此韩军当然精神抖擞地跟在北华军后面狐假虎威、为虎作伥,享受着这种狗仗人势的快感。有这么多的好处,韩军非常乐意地给北华军充当走狗爪牙,并且为了表达“忠心”,他们急主人之所急,做主人想做而没法做的事情,为了讨好主人而愈发用更凶残的手段对待日本人,以此取悦主人,获得更大的嘉奖。韩军知道北华军也憎恨日本人,所以他们对日本人越凶狠,北华军就会越欣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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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军之所以“太极旗飘扬之处,后方安宁、治安良好”,完全是因为韩军的手段极度凶暴残忍。在得到北华军的尚方宝剑后,金日成率领部队在对马岛上烧杀掳掠奸淫,无恶不作。对于岛上的日本居民,哪些是武装岛民,哪些是暗中为日军服务的岛民,哪些是无辜的岛民,韩军十分干脆,根本不问三七二十一,全部杀光,他们根本就懒得调查哪些是平民哪些是抵抗分子,统统不分青红皂白地全部都解决掉,一路上见人就杀,见村就屠,太极旗所到之处,血雨腥风一片,日本居民哀鸿遍野、死者无数。杀人、放火、奸淫、掳掠...韩军用血洗的手段来进行“清洗”,几乎血洗了整个对马岛。韩军每到一个日本村庄,先把男性和老人全部集中起来杀掉,连小孩子也不放过,然后奸杀妇女,把家家户户值钱东西和粮食都搜罗一空,最后放一把大火毁尸灭迹。越杀越凶相毕露的韩军还犯下了大量骇人听闻的暴行,甚至变换各种层出不穷的杀人办法来满足他们的兽欲,其暴行令人不寒而栗。对马岛上,太极旗飘扬到哪里,哪里就尸横遍野、群魔乱舞。但是客观上讲,韩军这种斩草除根、赶尽杀绝的方式确实起到了“清洗”作用,使得岛上居民亡魂丧胆、抱头鼠窜,让北华军的压力大大减小了。
继韩军第1师的7500余人登上对马岛后,韩军第2师在随后的几天里也登上了对马岛,参加对马岛战役的韩军达到1.5万余人。登岛的韩军在岛上大开杀戒、杀人如麻,让整个对马岛成了一座海上的人间地狱。岛上的日本居民根本无处可逃,只得奔向日军阵地,数以万计的岛民大大地消耗了日军的粮食,成为日军的累赘负担。白天一到,北华军的轰炸机群和舰炮毫不客气地对日军舰队展开轰炸炮击,被炸死的岛民不计其数。
喻诗航在战斗结束后的报告上估计:“...对马岛原本有10万多居民,战后已是十室十空,幸存者不足1万人,并且一半以上都是被韩军掳掠去充当军妓的年轻女子,被我军强征充当劳力的对马岛青壮年在矢立山南麓机场修建完毕后也被韩军集中屠杀。对马岛居民死于战火误伤的人数约1万,其余的8万多人都是被韩军杀死的。”
于悦对参战韩军的评价十分干脆:“真是一群听话的好狗。”
汉城的韩国政府急忙大吹特吹,大肆宣传“韩国军队和北华军一起攻占了属于日本本土的对马岛,为二十七年前日本强迫韩国政府缔结《日韩合并条约》的国耻展开了正式的报复”。虽说参战韩军基本没消灭多少日军,但由于韩军在战斗期间确实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因此北华方面也默许了韩国政府的吹嘘宣传。
6月12日,在北华军工兵们的努力和上千具日本劳工白骨的堆积下,位于对马岛下岛矢立山南麓的航空兵机场正式完成。当天,12架B-17、22架Bf-109、18架鱼鹰鱼雷攻击机便抵达这座被命名为“张赫炎机场”以纪念海军第123师第529陆战团团长的机场。对马岛的局势立刻急剧向北华军倾斜。当晚,日军舰队再次抵达嚴原港给岛上日军输血,机场上的轰炸机和鱼雷机立刻出击,一边接连不断地发射照明弹,一边攻击日军。把夜幕闪耀得亮如白昼的照明弹使得日军和日军舰队都无所遁形,蜂拥扑上去的鱼雷机击中火力,轻而易举地便把排水量达到15000多吨的日军大型运输舰知床号和排水量4000吨的日军补给舰津轻号击沉在了嚴原港内。投完鱼雷的鱼雷机迅速返回近在咫尺的机场,补充鱼雷和燃油,继而再度出击,再次轻而易举地击沉了排水量9700吨的日军装甲巡洋舰浅间号和秋风号驱逐舰。虽然日军拼命开火的防空炮和高射机枪击落了12架北华军的鱼雷机,但这种极度悬殊的战损比例让日军舰队彻底无法承受。当北华军最后的6架鱼雷机再度出击的时候,日军舰队已经丢下陆上的陆军,带着还没有卸载完毕的物资,仓惶地狼狈而逃,陆上的日军则破口大骂。奋勇追上去的鱼雷机群由于没有照明弹的照明,无法展开精确攻击,只得返航。而在这同时,嚴原港的滩头上已是一片滔天的火海,鱼雷机群对日军舰队大开杀戒的时候,B-17轰炸机群则对滩头上的日军和日军物资狂扔炸弹,日军舰队卸载下来的上万吨物资全部在熊熊大火中付之一炬,另外还有上千名准备乘坐军舰撤离对马岛返回本土的日军伤兵活生生地被炸死或烧死在了滩头上。
对马岛战役的胜利天平已经彻底倒向了北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