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今天敢来参加寿宴,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这点风险还不放在眼里。
说到底,他最大的底气便是皇宫的那位了,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皇上所想的照常进行。
况且以皇上的威信,估计做不出卸磨杀驴的事,所以自己倒也不必担心,后背是安全的,只要不闹出人命即可……
邓明远从嘴里,缝缝补补地说道:“你会为今天所做之事后悔的!”
李少安嗤鼻一笑:“你还是为自己想想吧。”
一时间,众官员无不惊愕。
难道他李少安真就有恃无恐,敢与朝堂中的官员硬碰硬,丝毫没有任何惧色吗?
“各位同僚们,既然寿宴已失去原本的含义,那我便不多以久留了,麻烦转告宋丞相一声,我会想办法给他送终的。”李少安眯了眯眼,起身道。
右相梁宁闻声走了过来,冷声说道:“来都来了,也不差这点时间,不如再叙两杯如何?”
李少安唉声叹气道:“不是我不想在此,实在是他们扰乱我的雅兴。”
这般态度,任何人都能听出。
就是在明摆的讥讽,方才所站出来与他相斥的官员。
“可丞相大人醒来,若不见李公子在府邸,定会愈加心情不佳,更何况作为侄子,我想李公子不会没有耐心吧?”刘建阴阳怪气道。
“哈哈,那是自然。”李少安油头滑脑地说:“我心里也很迫切,毕竟宋相都六十大寿了,万一醒不来岂不贻笑大方。”
随后他一股脑的坐在靠椅上,也不出声,就静静等待着宋玉永的清醒。
此刻,整个丞相府如同一潭死水。
“咳咳——”
“我……我要水……”
宋玉永断断续续地开口。
与此同时,所有人都紧绷着神经,目光注视着前方。
清醒过来的他,已经清楚刚刚发生了何事,自己居然被一个黄毛小儿气的晕厥,实在是颜面尽失。
原本自己斥人邀请李少安做客,是为了在众人面前,狠狠地羞辱他,报当日稽税司的仇,没想到事与愿违,被羞辱的反而是自己。
而好好的六十大寿,主角由他变成了李少安,或许今晚寿宴结束后,事情便会扬传京城。
宋玉永真是越想越气,怒视道:“你还在此作甚?”
“什么玩意?”
“真当自己想呆在这?”
李少安轻微低头,双手抱拳道:“那小侄便不多留,希望今日的薄礼能讨大人欢心。”
“贤侄的礼品,本官就收下了,日后定会回赠。”宋玉永不喜,沉声道。
“告辞!”
于是他二话不说,就离开了。
伴随着李少安的退场,各派官员也很知趣,欲开口相辞。
邓明远在走前,献媚地向宋相讲:“大人,请您注意身体,莫要中了竖子的圈套。”
宋玉永本就心情不佳,又看到此人提及自己的痛处,拿起一旁的酒杯砸去:“给我滚,看你出的主意,从明日起收拾你的东西给我滚出京城。”
“啊啊啊——”邓明远张大了嘴,不知犯了什么错误,哀求道:“丞相大人,小的愿给您鞍前马后……”
“来人,给我把他拖出去。”宋玉永言辞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