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黑!都快赶上当初的上官仪了!”
“可是我还是选择相信方大人!方大人实在不像是能做出此事的人啊!”
方万霖脸上非但没有任何惊慌失措,反而布满了无奈。
“孙大人,这吏部也不是全由我方某一人说了算的!”
“当初挑选地址、统计预算甚至挑选工匠队,是吏部上上下下三十四人一同努力的成果!”
“我纵使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在剩下三十三位同僚面前偷梁换柱,瞒天过海!”
“我倒是想问问孙大人,你手中所谓的证据,是哪个工匠的揭发信?”
孙书同冷哼一声:“如今谁人不知!”
“方大人可是丞相大人一手提拔上来的大人物,虽然还未坐上吏部尚书的位置,但整个吏部都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我们人微言轻,说出来的话有人听吗?”
“至于揭发方大人的工匠,方大人应该也认得。”
“此人正是工匠队的领头,王二毛!”
“王二毛在揭发信中说得很清楚,当初是你威逼利诱,以他家人做威胁,要他配合你造假!”
“但王二毛实在良心有愧,每到夜里总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实在难以逃脱良心的谴责,所以才鼓起勇气,向我递交了这封揭发信!”
“现在王二毛的家眷已经被我派人保护起来了,方大人,你就别想着再去为难他的家人了!”
“除了揭发信之外,我也早已仔细核对了账单。”
“方大人,这一千两的预算,实在是水分不少啊!”
孙书同说得有鼻子有眼,就连梁帝听后,也不禁陷入了沉思。
“把你的证据拿来,让朕看看!”
见梁帝似被自己说动,孙书同心中窃喜,连忙将那所谓的“证据”交给了御前太监。
梁帝接过太监呈上来的账单与亲笔信,凝眉看了许久。
大殿内,落针可闻,鸦雀无声。
所有朝臣都屏住了呼吸,细细观察着梁帝的脸色,试图从他脸上那细微变化的表情当中,窥见方万霖未来的命运。
梁帝将那账单来来回回看了几遍,眉间的皱纹也愈发深刻。
“方万霖,朕问你!”
“那个王二毛在揭发信中说,当初选材时,你明明可以选择造价更低廉的石料。”
“但你为了敛财,故意选择了造价高昂的石料,只因这种石料的利润水分更大!”
“而且建造贡院,选材这类的杂事、小事,本该由吏部郎中负责。”
“但你为了一己私欲,任何事情都要亲力亲为,只为了让更多的银子落入自己的口袋!”
“你告诉朕,可有此事?”
方万霖向梁帝深深行了一礼,厉声道:“在微臣心中,建造贡院,乃是利国利民的大事!”
“所以微臣即便身为吏部侍郎,但还是事无巨细,就连选材这样的小事都要亲自过问。”
“微臣为社稷为百姓,这样做,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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