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姒月倒不在意这些,慢条斯理,“既跟了我,那便忘却前尘往事,我赐你新名,水卉。”
“多谢王妃赐名。”水卉感恩戴德。
能待在王府不愁吃穿就好,又何须在意其他?
“起吧!”待水卉起身后,云姒月冷不丁地道,“看你和蒋如雪熟识,你可知她为何要将火灾一事推到我身上?”
直觉告诉她,水卉和蒋如雪的关系不一般。
果不其然,水卉一听“蒋如雪”三字,神情惶恐,不安焦虑。
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不敢得罪云姒月,只得如实告知,“回王妃,具体情况奴婢不知,只隐约听她提起过一件事,王妃幼时扮小侍卫,俊朗不凡,她见了脸红心跳,得知真相便怒气横生。”
原来如此!
云姒月无奈摇头,她与蒋如雪幼时关系甚好,感情颇深。
她不过是扮做小侍卫闹着玩,蒋如雪竟当了真,仇恨的种子自此埋下。
十来岁的孩子,竟有如此心机。
罢了!
还是查明真相重要,何必为了区区小事耽误时间。
云姒月回过神,心知忻城是非去不可。
她如今是摄政王妃,身份特殊,不好独自出门,看来还是得去找一趟商北胤。
想想方才商北胤气人的模样,她气不打一处来,却也知晓大事当前,不该斤斤计较。
云姒月强忍着怒意,进了书房,“哐当!”
房门推开,商北胤抬眸看去,四目相对,恍若隔世。
“你……你怎么来了?”商北胤颤抖着声音,不可置信。
方才惹了云姒月生气,他还在想该如何哄她,怎的人就自己来了?
云姒月顾不得其他,开门见山,“我要去忻城。”
忻城!
那不就是十年前之事的地方?
她果然没放弃调查!
商北胤心惊,正要拒绝,却被云姒月抢先一步,“我虽不知你在查什么事,却和十年前脱不了干系,忻城亦是非去不可,为何不能同我去呢?我还能给你打掩护!”
好歹是活了三世的人,怎会看不出商北胤的猫腻儿。
这几日,她便觉察出商北胤在查十年前之事,两者间似乎没什么关联,却有一个共同点,都和忻城有关。
商北胤若想查清事实,忻城非去不可。
身为摄政王,身份太敏感,牵一发而动全身,独自前去只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要有她作陪,大可以说成出游。
新婚燕尔的小夫妻,出去散散心,又能如何说闲话?
商北胤这次倒没急着拒绝,陷入深思。
有一说一,云姒月说的还有几分道理。
他所查之事本就隐晦,不能摆到明面上,以至于十年了,他只查到些蛛丝马迹。
若真能去忻城,想必很多事都能浮出水面。
“你已无退路了。”云姒月不慌不忙,淡定从容。
商北胤终是妥协,“好,依你所言!”
要来日碰到危险,大不了他以命相护。
“我这就收拾行李!咱们明日就出发忻城!”云姒月喜不自胜。
“王妃,您要去忻城吗?”水卉在外隐约听见忻城,难掩激动之情,不禁冲了进来。
“你为何在此?”商北胤蹙眉,满脸嫌弃。
他可没敢忘记,方才去警告水卉,她说了一系列迷惑的话。
此人并非善类,可不能留在云姒月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