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全在摄政王府待了多年,亦是商北胤的左膀右臂,最是得他信任,这倒是一个突破口。
“唉……”她叹息一声,故作心情不佳。
果不其然,刘全上钩了,“王妃若有事可同奴才说,奴才可为您出谋划策。”
云姒月娓娓道来,“入王府前,我是云家的大小姐,虽没多好的名声,却有自己的生活,可自从来到王府,我竟成了被豢养在府内的金丝雀,我不想一直当花瓶,你明白吗?”
“这……”刘全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只是个管事罢了,又能如何?
末了,他只得安抚道:“王妃莫急,王爷他只是担忧您的安危罢了!”
见云姒月一脸惆怅,他不愿再深究这事,话锋一转,“奴才还有事要忙,先行告退。”
云姒月又要开口,却见其逃命似的离去,不仅没动怒,反倒松了口气。
刘全是商北胤的人,不论他是否认可这番话,都会将此事传给商北胤。
她要的便是如此。
果然,刚用完午膳,刘全便将她带到了书房,商北胤已在里面等候多时。
“坐!”
商北胤抬眸看来,云姒月识趣地坐到他身旁,靠近了几分,便是想拉近距离。
“你想出府?”商北胤心直口快,开门见山地问道。
云姒月了然,刘全已将她的话带到,而她已有准备。
“不错。”她大方地点头承认,“你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我却只能成为陪衬,我亦想发光发热。”
商北胤难得的温和,轻声地安抚,“花瓶没什么不好的,你安心待在府内,我自可护你一世周全,你不必出去做危险之事。”
云姒月自是不依,她还没调查清楚十年前之事,怎会善罢甘休?
她正要继续劝说,却见刘全慌里慌张地冲了进来,“王爷,大事不好!”
商北胤蹙眉,刘全向来谨言慎言,何时有过这般失态?想必定是发生了大事,沉声询问,“何事?”
刘全大喘着气,“宫里传了话过来,说皇后和贵妃二位娘娘要设宴给王妃道歉。”
皇后?贵妃?
这两没一个好东西!只怕醉温之意不在酒!
云姒月上次在宫中便受了委屈,断不能旧事重演。
商北胤大手一挥,“王妃身子不适,不去!”
“是。”
“且慢!”见刘全要离去,云姒月出声制止,另有所想。
“嗯?”商北胤双眼微眯,不理解她的意思。
宫中设宴,他已回绝,她又为何要阻止?
云姒月被他盯的浑身不自在,却坚持心中想法,“我想去赴宴。”
“为何?”商北胤反问,心生不满,“后宫诡谲,生存至今都并非善茬,你斗不过她们的,还是莫去冒险。”
王府的确无聊,却能护住她性命,这便足矣。
云姒月自是不依,想起他的性子,不敢贸然反驳,尽量委婉地开口,“上次宫宴,我便落人话柄,这次好不容易有机会挣回面子,我不想错过。”
又怕商北胤不同意,她吹捧道:“再说了,有你在身后,他们哪敢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