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闻逸有些尴尬:“云伯伯,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些事情我也做不了主……”
此话一出,云南坤也想明白了,他大怒:“三皇子,你这是在逗我们云家玩?”
感情这商闻逸只是哄骗云家,到时侯蒋如雪嫁过去做了妾,就如同泼出去的水,而以侧妃之位相许的嫁妆,倒是可以一文不落的进入商闻逸的兜里。
被戳破的心事,商闻逸再也没勇气呆在这里,他忙作了个揖:“侯爷,我这里还有些事情,需要回皇宫了。至于如雪的事情,我们下次再谈。”
“不过寿昌侯,如今蒋如雪的名声都已这般了……且她身子又……”商闻逸其实也有些委屈,他最后喃喃道,“她这样的,做妾都已经是高攀了。”
“你!”
云南坤气得差点没晕过去,那么多年过去,今日他才是第一次真正认识商闻逸此人。
同时在屏风后,偷听的蒋如雪咬碎了一口银牙。
什么意思?她只能做妾??
与商闻逸相识二十年,十五岁就成了他的女人,明明这个男人许诺自己是正妃,后来变成了侧妃,她也忍了。
现在他竟然说,她这种名声做妾都是高攀?!
名声?呵!这一切都是云姒月的错。
都怪她!要不是她,她又怎会如此!
蒋如雪眼中闪着汹涌澎湃的狠光,看着不远处安然高座的女人,恨不得剥皮抽筋。
云姒月,你等着吧,总有天我要你生不如死!
——
商闻逸走后,云姒月把商北胤带到了曾经的闺房里。
她有些恼:“不是说不来么,你怎么还是来了,什么时侯到的?刚才在前厅里发生的,你都看见了多少?”
商北胤眯着凤眸,没有答话。
云姒月气得往他肩头锤了一拳,但其实内心有些心动。
毕竟有个男人如此维护自己,给自己出头,她怎么会不开心?
可这个人是商北胤,又让云姒月感到惶恐。
商北胤倒是没想到这女人跟小猫似的会挠人,他皱了皱眉,一把拉过她的身子抱在怀中:“别闹。”
听着男人喑哑的声线,云姒月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她仰着头,发现刚才敲打的地方竟然溢出了鲜血。
云姒月一惊,忙站起身:“你怎么受伤了?”
商北胤敷衍回:“小伤而已,不碍事。”
云姒月叹了口气,在房间中找到了药箱,其中有不少草药,都是晒干的原料,并非成品。
然而云姒月却十分熟练得找到了石臼研磨,最后扒开了商北胤的衣领给他上药。
“你这还中了毒!”云姒月看见发黑的创口有些生气,虽然并不是什么要命的重毒,但没想到这男人就是顶着伤维护自己,心中撼动。
商北胤却弯了弯唇:“心疼?”
“对啊,伤在夫君身,疼在妾身心。”云姒月没多想,说出了一句极为肉麻的话。
她原本只是打趣,但说完惊觉不太妙,再与商北胤四目相对的时侯,果不其然,这男人眼中充满了一股明亮的邪火。
“商——”云姒月想逃,可下一秒就被男人以吻封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