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正常人，秦玉海和沈胜辉根本想不到对方拒绝的理由。
可是……
他们更加清楚地知道，问题就出在这里，王程并不是正常人。
两人都眼巴巴地看着王程……
而王程依旧在那里悠闲平静地来回散步，眼神时不时地看一眼窗外的西湖景色，似乎完全没听到秦玉海说的话。
秦玉海和沈胜辉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有些失望，他们知道，王程这是在无声的拒绝，不想理会他们！
但是。
两人还是不甘心。
秦玉海正想继续劝说的时候。
首席助理走了过来，对秦玉海和沈胜辉两人低声说道：“秦总，沈总监。刚才王程回来在电梯里遇到了企鹅娱乐的俞总！”
秦玉海和沈胜辉两人同时大惊。
沈胜辉低声问道：“俞静红？”
助理点头：“对，就是俞总。她当时就给王程开出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以及十年后再给百分之十股份的条件！王程也拒绝了……”
助理都懒得说那些细枝末节，比如俞静红说的什么每年三亿生活费之类的，这些对王程的价值来说都不算什么。
而秦玉海和沈胜辉两人听了都是瞪大了眼睛，满是不敢置信。
秦玉海几乎惊呼出声地问道：“你确定，是企鹅娱乐？承诺给王程百分之三十股份，十年后再给百分之十？一共百分之四十？俞静红有资格给这个条件？企鹅集团会同意把企鹅娱乐拱手送人？”
“企鹅集团布局整个文娱产业链，企鹅娱乐是其中一环，怎么可能送人？”
秦玉海一口气将心中的震惊都问了出来……
他实在是不敢相信。
因为，他是娱乐圈内有数的大佬级人物，所以最是清楚企鹅娱乐的背景，以及企鹅娱乐对企鹅集团的战略意义。
企鹅集团是国内第一大互联网集团，被称作是最不可能倒闭的集团，掌握着第一流量入口，对整个文娱产业链的布局足足耗费了十几年，怎么可能将已经发展起来成为第一大娱乐集团的企鹅娱乐送给王程？
而且，企鹅集团在国内商圈一直都是以霸道有钱著称，一直都是只有他们收购别人股份的份儿，别人给钱想买企鹅集团旗下公司的股份都不可能，更别说是直接送出百分之四十了……
这事儿，说出去都没人相信。
但是，助理语气肯定地说道：“俞总说是她和董事长向集团总部申请下来的，只是对王程一个人的条件！”
秦玉海沉默了，眼神急速闪烁。
他冷静思考一下，觉得很大可能是真的。
因为，雷振宗和俞静红都给他打过电话，但是他没接。
而且，他换位思考一下。
他能甘愿将自己一手创办的公司送给王程，只为了留下王晨……
那为什么企鹅集团不能？
他能看出王程身上的价值，企鹅集团为什么不能？
呼呼……
秦玉海呼吸急促起来，心中焦急，担心，害怕！
害怕王程会被企鹅娱乐挖走……
那他就真的损失巨大了。
可是，面对俞静红开出的条件，他真的无力。
即便企鹅娱乐承诺的股份比他承诺的少了百分之十，但是人家企鹅娱乐的潜力和规模以及背景也不是魔方娱乐能比拟的，企鹅娱乐的百分之四十的股权，显然比他的魔方娱乐百分之五十的股权更有价值。
秦玉海看向王程：“王程，你想去企鹅娱乐？你别看企鹅娱乐的条件很诱人，但是企鹅集团一贯霸道，到时候把你骗过去了，可能会给你设置更多的限制，他们不会轻易把企鹅娱乐的控制权让出去的……”
沈胜辉也迅速帮腔说道：“王程，企鹅集团旗下的子公司，全部都是他们集团控股，没有例外。他们可能只是对你开个空头支票骗你过去……”
两人都生怕王程被企鹅娱乐的条件骗走了。
不过……
王程散步的步伐依旧保持不变，看了两人一眼，轻声说道：“我说过，任何关于经纪约的事情，我都不会谈。你们和他们，都一样！我要休息了……”
不管是企鹅娱乐的百分之四十股份，还是魔方娱乐的百分之五十股份，对王程来说都毫无意义！
什么十年后身家千亿……
王程也毫不在意。
和健康活到一百岁相比，这些都算什么？
什么都不是……
王程停下脚步，背对着两人，看着西湖的夜景，淡淡地说道：“我要休息了……”
额……
秦玉海和沈胜辉再次沉默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感觉说再多，似乎都有一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