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还没干……干净,我现在……不吃你。”</p>
“你早说嘛!”萧玄衣抚着胸口,只要不当下即此,就还有得说。</p>
“这……是我抓的,趁热吃……吃了。”那怪物说着扔过来两样东西。</p>
萧玄衣捡起来一看,是两只死鸟,便道:“既然你要吃我,干吗还要让我吃东西?”</p>
“你现在……弱,没……没营养。”</p>
反正都是一死,萧玄衣不再客气:“我现在行动不便,麻烦你去捡些柴来,我烤了吃。”</p>
“就……现在吃,烤了不……行。”</p>
“这血溜胡啦的,怎么吃?”</p>
“这样吃……最好,我给你……换的……也是这种……鸟血,所以……你血气……不通,你把这……鸟生……吃下去,就能……引动你……换过的……血气,就……通畅了。”</p>
“是不是我就能动弹了?”</p>
“没错。”那怪突然警觉:“你……问这个……干……干什么?”</p>
“随便问问。”萧玄衣心中暗想:眼下先把身体养好了再说,口中却道:“换血?怎么换的?”</p>
对那怪来说,“换血”的事情显然有点复杂,连说带比划了半天,萧玄衣方才明白:萧玄衣的脚上有一个口子,在他的胳膊上再开一个口子,把鸟脖子撕开,对准他胳膊处的口子,然后用血河车之法,毒血就会从脚上的伤口流出,鸟血就从胳膊的伤口流入萧玄衣体内。</p>
“血河车?这么厉害!”</p>
“我修练……多年,才摸……索出……这套功法。”</p>
那怪显然被挠到了痒处,不管人或妖怪,没有不爱吹牛的,当下连说带比划了一番,萧玄衣也没听太懂:大意就是将道家的河车搬运之术和一种巫术,杂糅而成。</p>
萧玄衣暗自明白了他在妖怪眼里的份量:不会随便弄死他,但肯定不会放过他。想到这里,萧玄衣暂时松了一口气:“你练这种功法有什么用?”</p>
“我……要变成……成人。”</p>
“怎么变?”</p>
“把……你的血……换到我……身上,不就行了?”</p>
“这法子你听谁说的?”</p>
“你管……我!”</p>
“这法子不一定好使。”</p>
“你……说的也……不好使。”</p>
“这样吧,你把我放了,我给你找几个长得俊的,你换他们的血,你也能长得很高很俊。”</p>
“实……说吧,我给……好多人……换过血,都死了,就你没死。这……证明,只有……你的血……能用。”</p>
这是什么逻辑,但萧玄衣找谁说理去?</p>
那怪虽然结巴,但绝对不傻,萧玄衣觉得再掰扯也是白费唇舌,还是尽快把身体养好再说,既然这鸟生吃的效果好,那就生吃吧,吃鸟前,萧玄衣又问了一句:“我把毛拔了再吃行吗?”</p>
“这个……随你。”</p>
萧玄衣便一手攥着鸟,一手拔起毛来,那鸟长得像燕子,却有斑鸠那么大,萧玄衣没见过,又问道:“这什么鸟?”</p>
“鹔……鹴,善飞,不能落地,落到……地上,就很难……飞起来。”</p>
“对了,你不是说要吃我吗?刚才说只是换我的血。”</p>
“换过血……再吃,以防血气……不通。”</p>
此时,那只鹔鹴的毛已被拔干净,白惨惨的,一身鸡皮疙瘩,听到这话,萧玄衣实在忍不住,干呕了几声,呛出一股酸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