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正是齐德昌。”齐德昌将之前因缘际会见过上官彧的场景描述了一遍,“齐王妃亡故时,特意叮嘱小人,让小人一定要将那句话告诉皇上。”
“哪句话?”
“不见安王世子,不下葬。”
“齐王妃为何让你来说此话?”上官彧眉心舒展,漫不经心地问着,“你与她有何关系?”
“世子殿下,齐王妃并非病故,她是齐王逼得自尽而亡的。”
“一派胡言!”上官彧的两只手覆在后背,左手紧紧抓着右手手腕,“盛京城内谁人不知,齐王对齐王妃宠爱有加,这么多年,哪怕齐王妃未有所出,他亦无意休弃。”
跪在木箱内的齐德昌听到上官彧的话,心慌不已。
安王世子是他孤注一掷的选择,若是安王世子不信他,不愿意替齐王妃报仇,那他今日之举无疑是自寻死路。
他下意识地咽着口水,“世子,小人所言句句为真,绝无一丝隐瞒。”
“证据呢?”
上官彧不信任何人所言,只信证据。
哪怕眼前这人是齐王特意寻来诓骗他入局的,那其手中也会有证据。
只要有证据,他便能查验真伪。
“小人手中无任何证据!”齐德昌挺起腰杆,坦然地望向上官彧。
“呵。”上官彧轻笑一声,深邃的黑瞳内透着点点的嘲讽,“你敢耍本世子?”
齐德昌抱拳行礼,“世子,小人的命是齐王妃保下的。”
“齐王妃信您能替她沉冤的雪,小人心中对此却抱有怀疑。”
他豁出去了,“只是小人没有更好的选择。”
“小人只能相信齐王妃的选择。”
上官彧冷哼一声,淡淡扫过齐德昌那张故作镇定的脸,“收起你那些没用的伎俩。”
“将他带去书房。”
虽说他已经把安王府内所有人都清理了一遍,但是保不齐还有钉子隐匿在其中。
此事涉及齐王,还是小心为上。
他给了邬德一个警惕的眼神。
“怎么?需要本世子亲自请你?”
听到上官彧这话,跪在木箱内的齐德昌才反应过来,缓缓站起身,爬出木箱子,识趣地跟在邬德身后。
“夫君!”
云紫芙走至上官彧身侧,“我能一同去书房吗?”
她与齐王妃不熟,往日也无交情,但心里却还是很在意齐王妃的事情。
“我想知道齐王妃为何会突然亡故。”
已经踏入生命倒计时的齐王妃,不应该比任何人都珍惜剩下的日子吗?
“想知道便一起去书房。”
上官彧本就没想瞒着云紫芙这事。
“夫君,那人真的是齐德昌吗?”
直到此刻,云紫芙都有些无法确定。
“恩。”
“他胆子真大。”
齐王、上官彧、步琰之,甚至皇上都在满黎国的寻齐德昌。
这家伙居然还敢留在盛京城。
“他就不怕被齐王发现吗?”
“齐王若有脑子……”上官彧黑瞳透着些许讥讽,“皇上又岂会留他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