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彧这人吧。
薄凉又重情。
对他在意之人掏心掏肺的好,哪怕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
对他不在意之人,费尽心机,只谋他自己好。
上官彧大步从门外走来,视线冷冷的扫过在场所有人,对着走向他的齐王扬手,示意其停步。
“单图国使者现在何处?”
他不满挑眉,“齐王妃的遗体还未安葬,单图国便已不认她这位公主?”
不等众人回答,他直接下令,“将单图国使者押入大牢。”
“是!”
齐王看到上官彧的手下完全没有一丝犹豫,直接转身而去,心里面有些慌。
他不确定,上官彧是不是为了给他一个下马威,所以才在这与他的下属演上这一出。
倒是步琰之,听到上官彧这话,忍不住的皱眉,“阿彧,单图国使者乃是来使,咱们……不好……定罪。”
“有何不能定罪?”
当年若不是韵姐姐入了先帝的眼,得先帝宠爱,哪里还有什么单图国。
“单图国乃我黎国附属国,行我黎国礼法。”
“单图国使者在盛京城内,入四方馆为外藩京官。”
“既如此,有何不能定罪?”上官彧很是轻松的笑着,“琰之,黎国律例难道对于朝臣只是一个摆设吗?”
步琰之语塞,一时想不到任何话语可以反驳上官彧。
他算是发现了,只要上官彧想同他辩理,他就没有一次辩得过上官彧。
他在心中无奈叹息,他为什么要听了齐王的话留在这里呢!
本来只是想留下来看看热闹的,现在倒好,又被上官彧给坑了一把。
只希望言官们能放他一马,炮火全都对着上官彧去轰。
“阿彧!”齐王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上官彧要做什么,“单图国使者近日身体不适,这才……这才没有在此守灵。”
“是吗?”
上官彧冷笑一声,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此刻满是嘲讽。
大有一副“你继续编,本世子就在这看着你编”的架势。
饶是早有准备的齐王,此刻心底也直发懵,不明白上官彧到底想搞什么。
也不对!
眼下,上官彧明晃晃地在告诉所有人,他很不爽,所以准备先拿单图国使者开刀。
如此直白亮剑,与他过往行事截然不同。
这反而让齐王心底慌了起来。
他早就准备好用来说服上官彧的那些说辞,好像一句有用的都没有。
单图国示弱,并不能给齐王带来更多实质的帮助,但苍蝇腿也是肉,尤其眼下身为齐王妃的单图国公主没了,作为侧妃的单图国公主脸被毁了大半,还疯了。
齐王府与单图国的联系已经薄如蝉翼,但怎么说他现在就过河拆桥,影响的只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