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户籍变化挺快啊,大胆刁民,这老人分明不是你爹!”
陈景恒指着妇人大声斥责道。
妇人慌了,她眼神慌乱,已然是被陈景恒说破真相!
“真的么?”
张久一愣,没想到这驸马爷的眼光如此锋利。
“没有,我没有,这是我爹,我只是忘了而已。”妇人狡辩,但她说的话已经苍白无力。
陈景恒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说道:“张衙役,你可以派人前去调查这二人的身份,想来结果立见分晓!”
张久立马派人去调查二人的身份,一会儿功夫,这两个人的身份就送了过来,张久看了一眼之后,当即哈哈的笑了起来:“田麻子,寡妇郑氏,你俩演的一出好戏啊!”
原来这两人根本不是夫妻!
这两人见情况败露就要逃跑,奈何衙役早就盯好二人,田麻子刚迈腿就被按到了地上,妇人郑氏则是直接被刀架在脖子上一动不敢动!
“你们俩根本不是夫妻,这老人到底什么身份,说!”
此时情况已经明了,二人是假扮夫妻,这在酒楼里死去的老人自然不是两人的亲人!
“这人是一个乞丐,快不行了,所以我们就带他来酒楼吃点好的,准备让他装病讹酒楼点银子,谁知道他突然就死了,田麻子就说让我们闹动静大点,好多敲诈点银子,结果……”
郑氏被架在脖子上的刀给吓得将前因后果如倒豆子一般全吐了出来。
“偷鸡不成蚀把米,来人,把他们送去府衙,让府尹大人审判!”
张久听完,一切真相大白,二人果然就是想敲诈银子,只不过贪婪过度才演变成这副模样。
事情似乎已经解决,陈景恒却感觉其中并不简单。
张久带着这假夫妻二人离开,周遭的百姓也明白了真相,也都径向散去。
“驸马爷,您真厉害,这二人假扮夫妻您都能看出来。”
李文玉在旁边竖着大拇指夸赞起陈景恒,可陈景恒并没有任何高兴,反而是皱着眉头盯着那具被抬走的尸体。
“这二人并不是为了银子,而是故意来找麻烦的,被我拆穿之后才自曝要钱的。”
良久,陈景恒突然叹了口气,说出了一个结论。
“这……”
李文玉一愣。
“你没发现他俩从头到尾都没有要钱么,都是想要把事情闹大,然后把酒楼的名声搞垮!”
陈景恒迈步走进酒楼,然后看了一下柜台后面摆着菜品的牌子,随后说道:“从今天开始,酒楼的冰水每人每桌只限一碗,而且价格从三十文一碗涨到一百文一碗。”
“啊?驸马爷,这可是咱们酒楼的招牌啊,怎么要涨价了。”
李文玉显然不明白陈景恒为什么要这么做,不禁挠了挠头问道。
“以后这冰块的生意我们减少去做,今天这老人就是死于冰块,身体虚再加上炎热导致的身体水分匮乏,一口气吃了三四碗冰块,直接就引发身体不适死掉了。”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老人应该是死于肠胃大出血,罪魁祸首就是大量吃冰解渴。
为了避免以后酒楼出现这种问题,他就决定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这一次是偶然,可以自己解决,如果更多的人吃了冰然后胃出血,那么宏岳酒楼的名声就得臭了!
“可是驸马爷,咱们酒楼生意最好的就是这个冰,如果卖的贵还限量,客人就少很多了呀。”自从酒楼开始卖冰水之类的冷饮,生意异常的红火,李文玉也乐得开心,每天的银子进账都让他喜不自胜。
可一旦没了冰一类的生意进账,这相当于砍掉了酒楼赚钱的大头,李文玉怀疑接下来酒楼的生意会越来越差。
“暂且先这样,等过几天天凉了,酒楼的生意会好起来的。”
陈景恒挥了挥手,旋即走向酒楼后门。
“天凉了生意就好了?”
李文玉仔细回味着这句话的意思。
与此同时,隔壁白玉楼三楼的雅间中。
五皇子赵乾宏坐在窗边,目光看着外面散去的百姓以及被抓走的骗子夫妻,手中的茶杯陡然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