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和尚忽然人人手持大棍,开始击打那两个旋风,那哪里能打得着,忽然两股旋风腾空而起,越过众人往后院偏房去了。
“哈哈哈!”聂四政大笑,他奋起老拳,对着一众和尚乱打,一边打一边骂:“怎么样,你们这里不是有清风明月么?他们可有这等功夫?”
众和尚奋力击打聂四政,想把他打倒,或许能在方丈面前免了阻挡不力的责罚。
任佳和周驰材来到偏房第二间,打开门一看,顿时傻眼了。
如果猛地看下去,没有人认为这是停放尸首的房间,房间里沿四周砌起来深过半米的水沟,水沟里哗啦啦流淌着水流,沿着水沟在各个方位上摆放着不同样式、不同规格的水桶、水碗甚至水瓢。
懂一些风水知识的人都知道这是水牢,并且是密不透风、地地道道的围困魂魄的水牢困魂阵。
任佳失声大恸:“我还怪郝识文师兄诳我,这种水牢困魂阵下,他的药力不被收了还就真的是不可想象了。”
还有一句话她没有好意思说出口,那就是郝识文见她任佳忽然不理睬自己,心灰意冷下,放弃了对抗,这种情形下那是必败疑了。
任佳对周驰材说道:“周总管,那天我封了史柔娟阳天穴,用了火天大有阵封存了她的魂魄,终于还是被对方高人看了出来,他摆下这水牢困魂阵,正是借力打力不断消耗史柔娟魂魄,我现在就是拼着命不要,也要救助于她,你怎么说?”
周驰材慨然道:“我今天做的本来应该是郝识文先生的,既然我抢了他的生意,没说的,干就完了。
任佳叫了一声好,从怀里掏出不语大师的药来,再次喊道:“旋风陀螺转!”
两股陀螺旋风向中间的棺材飞去。
砰砰
随着两声闷响,旋风被弹了回来。
“阿弥陀佛,妖女,你还是省省吧。”一个藏传佛教打扮的和尚出现在面前。
任佳忍痛站立起来,她颤抖着问道:“敢问大师高号?”
“呵呵,说出我的名字来,吓你一跳,我就是多仁尕红法王。”
任佳果真听说过这么个名字,心中暗暗吃惊,不知道方梁是怎么请到他来助阵。
“法王,那方梁为了一些蝇头小利给他妻子史柔娟吃下安眠迷魂药,趁史柔娟熟睡之际,用铁锤将钢钉打入史柔娟脑中,我为了找到救助她回魂归魄的药物,远上昆仑山,期间还连累我的朋友生死未卜,我今天私救助史柔娟,请法王看在人间正义可怜我们。”
多仁尕红法王听完哈哈大笑,他说:“我今天阻挡你,也是为了你好,你若今天救助成功,他日这史柔娟喝你血,在你危难之际对你痛下杀手,你今天的行为值得么?”
任佳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她摇摇头表示不信法王的话。
法王拿出一个金钵来,用一个金叉打了一下,那金钵里出现一段影像,影像中任佳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目光迷离跟个植物人一般,而那史柔娟满嘴是血,正在吸任佳的血管。
“现在我来问你,你还救她不救?”
“只做善事,莫问前程。”任佳一字一顿说道。
“哼!”法王发出一阵冷笑:“水漫偏屋。”
顿时,四周水起,淘淘浪花往任佳和周驰材身上奔涌。
那任佳忽然飞起身来迅疾冲向棺材,用额头碰撞棺材角,终于出现一道缝隙。
任佳顾不得额头鲜血直流,她伸手往棺材里深深抓了一把,顿觉手上黏糊糊的。
说时迟那时快,任佳回转身,将沾了粘液的手打开金丝儿卡边琉璃瓶儿,口中念念有词:“文哥醒来,文哥醒来,小妹儿求你魂儿速速归位。”
鸣沙山月牙泉离尘寺下,郝识文忽然坐起身来;“佳妹有难,佳妹有难,拼了,拼了,拼了吧!”
郝识文一边叫嚷一边一骨碌盘腿坐在斗室里,凝聚起周身力量,不大一会儿,就见他头顶冒起了股股白烟,跟一个炼丹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