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佳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更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她双手摊开,对着不语大师,说道:“大师请!”
不语大师愣了一下,吞吞吐吐说道:“这是邱师妹的闺房,我一个出家人,能进么?”
看来邱排长的确像个军人,脾气火暴,听了不语大师的话,就要去关房门。
任佳一看,二话不说,径直迈步走了进去。
不语大师又犹豫了片刻,终于迈步向里走去。
周驰材、郝识文、要三离也就跟着进去。
众人围着一张茶几坐下,那能言善辩的不语大师此刻就像被打上封印的魔瓶一般,一个泡泡都冒不出来了。
任佳道:“方才不语大师称呼邱排长为师妹,不知中间有什么缘故?”
不语大师的脸更红了,整个人更像一个闷葫芦了。
邱排长说:“我的名字很俗气,叫做邱玉,在以前跟这位闷葫芦大师一起参加过军事培训,那时培训方安排我们暂住城里,文哥年龄比我大,但是学东西没我反应快,老得我教他,他才能在考核中过关。”
任佳看着邱玉这位稍加打扮就美若天仙的女人,问道:“姐姐,能问下您的芳龄吗?”
邱玉看了一眼一直低着的光头大脑袋,说:“三十四岁了,人生就像白云过隙一样。”
“姐姐至今尚未成家?”
“唉!”一抹眼泪从邱玉眼角渗出,她以外人不易察觉的速度擦拭掉。
“姐姐刚才所称文哥,就是面前这位佛门大师余文么?”
郝识文简直惊呆了,听入迷了,他弄不清楚任佳什么时候知道这么多东西,他也弄不清,为什么任佳念出来的那首诗有那么大威力,似乎正左右着事情的走向。
“你就这么叫他吧,其实他不姓余,不过你叫他余文也没有。”邱玉说道。
任佳想要问个明白,实在是害怕打乱面前的节奏。于是按照自己的节奏往下说。
“姐姐还没有回答妹妹刚才的问题,姐姐至今还待字闺中?”
周驰材见要三离两只手乱搓,一双脚不停踢着地面,一直观察并注意着他,这时候他突然开口了。
“那个跟着两个扛枪的刚刚出门的人是杀人犯,杀了十几口人,不能再给他跑了!”
任佳回头看着要三离,微笑着说“刚才邱玉姐已经说了,他跑不了,这不你也说了,他被两位民兵押着嘛。”
任佳再回头看向邱玉,说:“刚才我念的这首诗,就刻在不语大师修行打禅的座位底下,大师把内心的苦楚写出来排遣,又不便公开示人,于是刻在自己终日打坐参禅的座位上,可谓一个六根不净的大师啊。”
邱玉有些愠怒,淡淡怼了一句任佳“圣人说‘落红不是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更何况他就是有些木讷而已,应该比落红强些吧。”
咯咯咯
任佳笑出了声,因为觉得不妥,赶忙给邱玉赔礼“是是是,邱姐教育的对,我不该说咱们文哥六根不净,我了。”
邱玉知道自己情急之下漏了心事,也跟着笑了起来。
任佳说:“这首诗,其实通俗易懂,但我还有弄不明白的地方,烦请姐姐教我一个明白。”
邱玉害羞似得点点头。
任佳问:“‘一个盈盈的笑眸,换我一段坎坷的路途。期盼彩虹现在风雨后,迎面却是风急雨骤’,这句话能否理解为文哥那时喜欢了你,并委婉向你表露了心机,但你不理睬他?”
邱玉一脸奈,说道:“那时,文哥他年龄又大,反应又慢,有一位师弟人很机灵,跟我走的很近,我想文哥是误会我们了。”
“当真是误会?你们没有给文哥制造障碍?”
郝识文当下就服气了,“这里任佳不便问你们到底有没有谈感情,而是问人家有没有给文哥制造障碍。”
不语大师这时终于开口了:“我也没有那么想他们,我觉得玉师妹可能主要觉得我年龄大,人又笨,那时教官总表扬玉师妹,而看见我,就像管教看见思想不健康的犯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