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对任达忠说,不能这样放过吕思强他们,他们这样走了,原来的荣誉都在,但是那些荣誉下很多是不真实的。
但任达忠认为,毕竟吕思强他们跟随自己多年,在不伤害集体利益的情况下,给他们一些便利,是可以理解的。
有人劝他:吕思强是那种被农夫怀揣着的蛇,只要有机会他就咬人,不论谁都咬。
吕思强找到任达忠表了决心,并且认为这么做能最快施工,对工程有利。
于是派人清点了材料,进行了交接。
貌似一起都将安稳落地的时候,出现了一个新的变故。
吕思强在隧道里安放了一个佛龛,里边请了一尊神。
新来施工的人员要求吕思强把佛龛请走,而吕思强不同意。
吕思强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我这尊神,请的时候说的很明白,这尊神受这个隧道的供奉,保佑这座隧道的平安。这座隧道施工结束了,开始火车运营了,这尊神都不会走,他永远在这里保障平安,何况是这个时候?”
新来的工班长叫杨继盛,他非常认真地说:“你请的神是保佑你的,我来了,就该把保佑我的神请来,不该还让你请的神还在这里,你的神应该随着你离开。另外,我请的神也会在这里保佑铁路营运时的安全。”
就这么着唇枪舌剑地谈了下去,竟然谈了整整一天都没有结果。
任达忠非常着急,他先是着急吕思强和杨继盛进行谈判。
结果谈了一个晚上,双方不欢而散。
任达忠在天明时候,终于忍不住了,他对杨继盛说:“如果今天太阳落山前你的队伍还不能进场,你就不干了,我另外安排人进场施工吧。”
任达忠当时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这句话能引起那么大的一个事件。
在接近中午的时候,吕思强的工地上来了一个看上去颇为颓废的人,他精打采的问领导的办公室在哪里。
吕思强觉得他可能是位瘾君子,就随口答道:“你是谁?找领导干啥呀?”
来人很不耐烦地打量了一下吕思强,说:“我叫韩双四儿,就是你们知道的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四爷,叫你们领导出来,给我拿保护费。”
那年头保护费这个词还没有现在这么敏感,属于刚刚出炉阶段。
吕思强气的都笑了,说出来的话那是简单粗暴:“凭啥?”
韩双四儿猛地掀开自己的双怀,腰间赫然别着两把自制的短枪。
“凭这个,行吗?”
吕思强笑笑:“不行!”
韩双四儿被弄的不会了,他平素信奉的可是能动手就不吵吵,于是说了一句狠话:“你知道我是谁吗?”
吕思强学着他的样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韩双四儿那可是气坏了,他大声说:“你要找死吗?”说着,手就伸向了腰间要拔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