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弘的任务就是要走出这历史的困局,要走出这历史的困局,光靠利用当时现有的力量是不足的。
在明末,力量最大的士族已经没路,历史上士族本来也有发展之道,可明末的士族却陷入党争,党争起来后,不惜代价,党争之后,需要干什么,极少人思考,也就是说,明末的士族已经进入了没有共识,迷失士族之道的无道地步。
明末的农民阶级也不是个可用力量,尽管朱弘在青少年时期完全拥有过农民反对地主压迫的立场,情感上与李自成等农民起义站在一边,但后来反思,农民也只是天下人的一部分,且是个有待于挽救的群体,而不是个能挽救时局的力量,其主要原因是没有思想文化,不善于组织生产,且其主要人员难以掌握文化或不愿意去掌握思想文化。农民只知按传统当农民,没有学习文化的热情或没有学习知识的兴趣,是一个没有发展的力量,或前途受限的力量。象李自成,张献忠之流,一心是怎样打贪官地主,抢钱粮,目光短浅。象皇太极,多尔滚之流,不但对东亚各族的力量计算清楚,而且对大明国内的各反抗力量,如李自成、张献忠之流也调查清楚。
朱弘根据当时的形势决定起用庶族,庶族就是有蒙学基础,有心追求文化,但又没有获得权力和地位的人,是一个有待发展的力量,是一个较小的力量,是农民的上层或地主的下层人员。先前朱弘办学习班,就是自己培训庶族力量的重要行动。
庶族是一个有待于发展的力量,即可吸收农民的上层学习文化成为庶族,又吸收士族的下层。庶族是还没取得功名的人,对儒家文化掌握不深,这即是庶族的优点,也是庶族的缺点,从优点上看,庶族对士族那些习惯接触得不深,能克服士族中的腐蚀问题,也因对四书五经掌握不深,而儒学对庶族的局限不深,庶族易掌握新知,其缺点自然庶族是对儒家文化掌握不够深,诗文水平不足,自信力也不足。
士族虽然有文化,但大都局限于儒家知识或四书五经,大部分人都不识五谷,不懂生产。农民虽然懂农业生产,但只是按习惯生产,没有其它知识或一般文化的支承,不便于总结生产经验,生产技术也难以发展。
一个民族什么都不怕缺乏,就是怕缺乏文化,只要有文化,什么都可以创造,什么都可以发展起来。历史事实是,任何时代,具得功名的人只有那么少数,没有取得功名的学子却比有功名的人员多得多,这是无法改变的普遍现象,士族的“道”只关注取得功名的少数人而忽视大多数人。如果大多数总是处在被忽视之中,这是社会的悲哀。
现在朱弘把目光族在庶族身上,庶族具有向上发展之势,且培养前景乐观,只须引导庶族学子突破四书五经的限制,把生产知识和搞活天下经济的知识引入知识之大堂,建立和发展比儒家文化更全面的文化内容。先前的学习成员,侍卫骨干,企业骨干,社会中许多童生,都是庶族人员。
当时朱弘已经具得皇帝的名份,就可以利用皇帝的名份,招慕庶族人员,庶族人员中的大部分都急于找谋生手段或发展之路,大部分人都都没有感染士族之腐蚀状况,或没有习惯于士族的腐败行为,也有许多人还没有进入儒家的胡同深处。
朱弘击败了阉党,只是取得了皇帝的名份,威望和权力都还没有,与想要挽救明朝或挽救天下的权力相差太远,必须建立威望或夺取权力。
明末的士族虽然已没路,但还是当时的最大力量,士族自己都朝不保夕,总还想掌控一切,甚至要“规范”皇帝的行动。皇帝与士族之权力之争必须开展,而且要进行得隐蔽,降低士族的反感。
挽救天下,自己一人是不可能的,必须要运用人才。如果自己是普通人则需要自己的人格魅力,才有可能聚集人才。现在有皇帝的名分,有权力的魅力和封建社会的习惯,皇帝的身份为自己聚集人才提供了便利。
当时的人才有众多,谋士也众多,但其谋士几乎都是把视角局限于封建势力范围内或旧的方法之内,以朝政和政权为中心的谋略与政策,且当时也没有形成较为统一的力量和较为一致的意志,没有明显或突出的辅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