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们而言,之前的刺杀不过是个警醒,时刻提醒他们迎接即将来临的危险。
几人重新找了处空地,稍作休整,几人都有些强撑的意思,谢井额头青筋之冒,似乎是疼得不轻,夏承安暇纠结这个,心有余悸地挨着柳涵,耳边仿佛依旧萦绕着声声惨叫,身子不由打了个哆嗦,太可怕,不愧是修真界,杀人比杀鸡都利索。
头顶上传来柳涵不耐的一声“啧”,就在他以为被嫌弃的时候,柳涵反而挪了挪身子同他靠得跟近了点儿,嘴上说着:“你怎么这么烫一团,本少爷都觉得热了,别离得太近。”
“我给你取取暖。”夏承安心中暖暖的,得了便宜就卖乖,敷衍地给他按了两下手臂,“拿剑累了吧,给你按按。”
“累什么累,他们都不配本少爷出剑。”
谢井揉了揉太阳穴,自觉看太多这种画面会长针眼,高声起了个头,“我看大家都挺闲的,要不要赌一下?”
“说说看赌什么?”柳涵挑眉,其实他还真想见识见识,毕竟他活这么大从未亲眼见过人赌博,一下子就勾起了他的兴致。
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夏承安就已经默默检查起储物袋里有什么不值钱的东西了,不能让这败家儿子把值钱的东西拿出去赌,肯定输个精光。
“我们就赌......凌霄派之后会派几人来,何人打头阵,几时来,如何?”谢井笑得蔫坏,看来是胜券在握,“不知各位是否愿意赏脸参与一下啊?”
俞瑾垚起身坐远了些,“在下不碰违法乱纪之事。”
萧逸珺面露难色,同门之间开玩笑设的赌局罢了,参与一下能活跃气氛,但俞瑾垚说的不,这是违反乱纪之事,就算长老不在此处,也得以身作则。
他犹豫不决:“这...我...唉,谢师弟...”
谢井奈摇头,“你们都不参与的话,这赌局有什么意思,开都开不起来,柳师兄和夏师弟呢,你们不会也不参与吧?”
“赌就赌,本少爷自然是参加的,往日里没少赢。”
一听就是谎话,死要面子活受罪,“我才不参加...”
承安和柳涵同一时间开口,还恰恰相反。
柳涵眉头一蹙:“嗯?”
转头二人对上视线,糟了!夏承安拳头抵在嘴边尴尬地咳了起来,这摆明是驳了柳涵面子,他就算装也得装出先前纯属是意之举,“咳咳咳,师兄,方才是我说了,我其实很乐意参与的,这么有意思的活动......”他险些编不下去,只得转变策略,服低做小,“那个...我刚才被吓得不轻,还是第一次见那种场面,我肯定参加,多亏谢师兄提出来了这等有趣的赌局,我心情都好多了。”
柳涵就吃这一套,当即搂住了他,哪管什么众目睽睽、礼义廉耻,“你胆子太小了,以后带你多见见世面,过几天定是一场恶战。本少爷赌......三天,前一波是来送死的,他们肯定不会等太久再来第二批,三日是个结点,先将我们打个措手不及,后续来十五人,金丹境界,再进行围剿,领头不可能是元婴,现在凌霄派最厉害的也就宫思云了,金丹巅峰。”
“宫思云不是被你打成重伤了吗,他们怎么可能还让他来送死?”
萧逸珺揉了揉额角,状态似乎不佳,耐心解释道:“谢师弟,宫思云伤势如何我们并不清楚,若是伤得不重,来的必定是他,金丹不是谁都能入的,天资好的十年难遇,这么多年,资质最好的便是宫思云。我们几个要是全陨落在他手中,他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言之有理,我敢打包票,宫思云受了重伤,不修养个一年半载好不了,他硬撑着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这件事不是他说了算,那个掌门老头怎么想才是关键。”
柳涵:“那你猜测呢?”
谢井思索片刻,“五日,不多不少,金丹境,起码是初期以上,二十...二人吧,应该差不多。”
“七日,二十余人,金丹境,宫思云。”闭眼调息的俞瑾垚截住了话头。
“你不是不参与吗?”
“探讨罢了,不入局。”
“那不行,话都说了,赌注必须得下!”谢井语气略显不痛快,他设这场赌局就是为了搞点好东西的,俞瑾垚光动口不破财怎么行。
听他们这么说,夏承安心中有数,默默点头,谢井这算盘打得真好,算得也是八九不离十,要不是事先知道剧情,真难比得上他。
“我嘛就...”他当然是继续扮猪吃老虎,随便说,赢了难免惹人怀疑,别为了眼前的蝇头小利暴露了。
“夏承安你先等等,”柳涵一把捂住他的嘴,毅然决然地拿出一物,“谢井,玩把大的,本少爷把本命剑‘寒霜’作为赌注压了,你可有比得上的?”
“呜呜,唔??”幸而夏承安有两只眼睛露在外面,瞳孔猛地放大几倍。
柳涵疯了?这么小的赌局玩这么大!就凭他倔得跟驴一样的脾气,输了说不定真能把寒霜拱手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