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上下只有脑子不好,别的都还行,”君晔道:“你为什么这么问?”
“那为何他娶的皇妃和侍妾,家里都是行医的?”我说:“若是个普通人家,偏好娶个行医的便也罢了,但你们皇子,难道还缺看病的?”
“而且我看那三皇子妃与那侍妾,外貌都不是一个类型的,”我越想越蹊跷:“有共同点的,好像就是她们的家世了。”
君晔神色一动。
这时,林嬷嬷推门进来,回禀道:“公主殿下,老奴和侍女们刚刚看了,没发现府里有什么东西缺了的,但有个侍卫说,太子殿下去看了长右,还逗了一会。”
“他逗那玩意干什么?”君晔不耐烦的说:“那几只畜生有什么异样吗?”
林嬷嬷摇了摇头。
君晔就让她下去了。
“你刚刚说的有道理,”他的脸转向我,接着说:“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但我想告诉你,老三的妃子是父皇指给他的,那侍妾,却是太子指给他的,你觉得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我摇了摇头。
“那你去床上躺着,我给你上点药,”君晔看着我的脖颈:“这伤怎么还看着这么严重。”
其实君晔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看着比我这个受伤的还憔悴些,但我看他实在愧疚,不忍负了他的好意,只好躺在床上,他转身去拿了一个白玉罐子,打开以后是一小罐紫色花泥。
“这是?”之前不是“深渊”的花水么,这是什么?
“‘深渊’花泥,”君晔说:“应该效果更好。”
说按他就用指尖挑了,轻轻的在我脖子上涂抹起来。
“太子刚刚说皇宫里的‘深渊’开了好几种,颜色也不同,”我说:“你那夜守灵,闻到了吗?”
“的确有好几种,”君晔想了想说:“但可能是品种问题吧,我也是第一次看见那么多的‘深渊’。”
这时我突然闻到一阵淡淡的香气,很快的在鼻端打了个转,我仔细闻了闻,好像又不见了,像是错觉。
“你闻到——”
“什么?”君晔抬眼看我,他正在认真的给我的手腕包扎,脸上表情温柔又深情。
“没什么。”我笑了笑,可能是这花泥和屋内的熏香混杂的味道吧。
包扎完毕,公主喊了林嬷嬷进来替我收拾沾了花汁的外衣,他自己一手的紫色,说这颜色水洗不掉,一定要雪水才行,就出去了。
林嬷嬷正在收拾衣服,她似乎也奇怪这颜色,突然闻了闻。
“‘深渊’?”
她有些惊讶的看着我,我脖子上裹着一层白色纱布,她没看出来,又确认了一遍。
“是‘深渊’吧。”
“嗯,”我奇怪的看着她:“难道不是您做的?”
林嬷嬷摇了摇头。
“我说公主昨夜去那树上干什么,原来是给驸马采花去了,”林嬷嬷笑了笑,声音低哑:“那树公主宝贝的很,平时丫鬟们采雪都得小心着些,怕碰掉了花要挨责罚的。”
我张了张嘴,觉得自己的耳朵有点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