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手术?”
楚和眉峰微扬,不满地看着换了便服的护士。
“因为你病得不轻。”护士随口敷衍道。
她甚至连个借口都懒得编!
“秦医生安排的?”蓝羌嗓音里带着杀气。
护士没回答,转身走了。
“这样也好,咱们两个可以互相照应着点。”楚和往床上一躺,坦然接受了即将被送上餐桌的事实。
蓝羌眉头微蹙,半晌没说话。
整个下午平安无事,大楼中万籁俱寂,病人们也比上午莫名安静了许多。
傍晚时分,楚和发现,疗养院大门口值班的两位保安不见了,转而变成八位身板笔挺的黑衣保镖守在门口。
楚和躺在床上专心致志地等天黑,直到差点昏睡过去,终于听见了走廊中的脚步声。
他闭上了眼睛,装睡。
秦医生带着两三个保安走了进来。
似是心有余悸,他并未靠近蓝羌和楚和,而是指挥着保安把两人抬到推床上。
与此同时,二楼和四楼的走廊上也陆续响起了推车碾过地板的轰隆声响。
马平川、吴非、林寻、刘渺渺、齐天圣纷纷竖起耳朵,聆听着外面的动静。
等到做手术的病人全部被运走,走廊再次恢复平静时,几人换好衣服,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经过403时,吴非敲了敲门,屋内十分安静,无人应答。
等五人在院长办公室成功会合时,吴非还是没等到那位青年的身影。
还是不敢来吗?
吴非有些失望。
电梯一路下行,五人异常顺利地到了地下一层。
宴厅中张灯结彩、金碧辉煌,无论是地毯还是桌布都换成了绣有大红色寿字图案的款式。
偌大的大堂中人潮汹涌,光宾客少说也得有百来人,再加上厨师、服务员、保安......
几人默默松了口气,这样藏进人群中就容易多了。
最尊贵的宾客被安排在四张中间镂空的圆桌,余良和任院长亲自作陪。
稍微差一点的客人被安排在大堂中央的欧式长桌,疗养院的职工则被安排在大堂左侧区域的数张简易方桌。
职工区的后面,是临时搭设的开放式厨房。
厨房中央摆着两张长2米宽1.5米的台子,台子上躺着两个赤身裸体的男人。
台子四角安装有可开合的圆环,两个男人的手脚被固定在圆环中。
三位厨师围着其中一张台子紧张地忙碌着。
掌厨手起刀落,精准无误地切断了男人的喉管。
霎时,血花四溅,染红了厨师们白色的衣袍。
吴非踮着脚远远地观望一番,放下心来。
不是蓝哥和楚哥。
而此刻的蓝羌和楚和,正像叠猫猫一样叠着脑袋,扒着门缝偷看大堂里的情况。
他俩与其余七位病人被安置在黑漆漆的杂物间里。
两人目睹着五个同伴装作宾客混进了席中。
齐天圣、林寻和刘渺渺坐在长桌右侧,吴非和马平川在长桌左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