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艺抬手回抱住侯千舟,把脸埋到他怀里,衣服微凉的布料贴上脸颊,一时间这些天的委屈酸涩一涌而上,她闭上眼睛,躲在这个短暂的“避难所”偷偷哭泣。
耳边衣服布料磨蹭的声音被限放大,隐约听到篮球场上奔跑与打球的脚步声,电瓶车骑过时的呼啸与鸣笛,过路的同学在聊天说话。
所有琐碎复杂的声响交织在一起,但仍旧盖不过躁动的心跳声。
这是一种陌生的频率,以不容忽视的姿态贸然出现,叫嚣着让她分心,把她拉进另一种可能X。
同时她也听到了侯千舟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是另一种混乱。
等她终于哭够了,侯千舟抬手帮她擦掉眼泪,指尖的温度微凉,轻柔的动作却留下一点火种。
姜艺抬眼看他,眼睫还沾着泪珠,一片Ha0Sh,眼尾泛红,她一向不是娇气的X格,从小到大哭的次数b侯千舟还少。
头顶是路灯,光线晃了下她的眼,侯千舟的脸模糊又清晰,发丝被风吹动,略微遮过眉眼,他过年前才剪过的头发又长了。
“能跟我讲讲发生什么了吗?”他的眼神在夜sE里温柔得像水,透着GU担忧。
“小花,我好没用啊。”姜艺垂下头,颓丧地叹口气,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他。
侯千舟听得眉头拧起,将她拉远一下上下打量,面sE凝重,然后牵起她的手,姜艺疑惑,“去哪儿?”
“医院。”他的声音也沉了几分,带着些许怒气,“检查一下有没有伤到骨头。”
侯千舟来得匆忙,一直拖着行李箱,从医院出来后,姜艺觉得愧疚,“小花,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麻烦?”
“瞎说什么呢你!”侯千舟戳了戳她的额头,“我是那种人吗?”
“不是,我就知道我们小花最好了。”姜艺抱着他的胳膊笑得开心。
“行了,去吃晚饭吧,有什么想吃的吗?”
姜艺摇头,“刚刚吃了面包,现在还不饿。”
她指着行李箱,“你晚上住哪啊?”
“找的房子明天去签合同才能拿钥匙,我定了酒店,不早了,先送你回学校。”
姜艺低头看了眼时间,刚过十一点,她眨了下眼,“怎么办,我们十一点关门。”
侯千舟愣了下,他也没料到是这种情况,“那,先跟我去酒店?”
“只能这样了。”很少撒谎,姜艺的心跳不太自然地加速,她跟在侯千舟身后,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骗他。
姜艺在宿舍群跟几位舍友报备了情况,把手机调成静音,做完这一切还是有些心虚的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