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安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女人补充道:“先生要是说得好,那就是黑水湾的朋友,要是说得不好,老子的拳头落在身上会是什么滋味,相信先生也不想尝试吧?”
李怀安少有紧张,这回真有些紧张了。
不是因为女人的拳头,毕竟要论力气,还得看蛮儿的。可要是比胸……她这一对奶球实在是过于恐怖,晃得人头晕,一头栽进去一分钟就能把人捂死。
“咳咳……”李怀安清了清嗓子,“来的时候已经跟二当家的说了许多,重复的话我就不讲了。就来时我所见所闻,第一感觉便是黑水湾内容不下这么多人。”
“容不下这么多人?不会是想借机削弱我们黑水湾吧?”女人冷笑一声,瞥一眼李怀安的表情。
李怀安从容地喝了一口水:“大当家的应该早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黑水湾的人越来越多,多出来的人却成了黑水湾的累赘。精简人员编制才是目前水寨的重中之重。但是,大当家苦于不知从何下手,被清除出去的成员不知如何安顿。如果放任不管,要么引发骚乱,要么另立山头成为跟黑水湾抢货的对头,所以,现在大当家明知道问题的根源,却装作没看见,是也不是?”
大当家在听前面的时候还面露不屑,但听到后面半句时,脸上的不屑表情逐渐收敛,剩下的只有惊讶与严肃。
手中的匕首逐渐收起,大当家亲自给李怀安倒了杯酒。
“白先生果然细致入微,分析问题头头是道。不过知道问题的根源后,又要如何缓解呢?”
“很简单,找个别的势力收编。”
“什么?如此与给他人做嫁衣有何区别?”
“这是黑水湾日积月累犯下的错误,想要一次性根除当然有阵痛期。但长痛不如短痛,如果不下狠手,等到寨子内的问题无法调和,就不是清理走一批人那么简单。”
大当家的拿着一杯酒,在桌边踱步沉思,低头的模样似要把整张脸都埋到里面去:“此法我也不是没想过,但我自家兄弟交给别家,他日还会沦为我的对头,削弱自己增强他人,这种事情谁能去干?”
“如果有一支跟黑水湾船坞没有直接往来冲突的势力呢?”
“什么势力?”
“白莲教。”
“白莲教?我听过,自称劫富济贫的江湖教会,实际上却没干过什么光明磊落的勾当!我黑水湾的人最瞧不起白莲教这类货色!”
“既然看不上现在的白莲教,那就加入白莲教,把白莲教变成自己看得起的模样!”
“把白莲教变成自己看得起的模样?”
这算什么话?
大当家不太了解,但觉得这人说话言语与别人大为不同,兴许是个有真本事的人。
李怀安说得兴起,也站了起来:“如今白莲教初创,教主尚未选定,正是加入白莲教立足白莲教的好时机。就黑水湾这么多兄弟,选出一支精锐来,在白莲教中站稳脚跟并不难。只要我们人多,拳头硬,在白莲教中就说得上话。以前的白莲教言行不一,鸡鸣狗盗,那有了我们兄弟的白莲教,必然是知行合一,正气凛然的队伍。在白莲教中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总好过窝在穷乡僻壤当个水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