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我儿没死”把现场所有人都整蒙了。
只见这突如其来的中年一身老旧儒衫,风尘仆仆,满脸沧桑,但还带着几分文气,不像是底层百姓。
个子不高,有些感受,胡子带着点儿白花有些显老。
李怀安都没看清容貌,中年便将李怀安狠狠地抱住,一头撞在李怀安的胸口嚎啕大哭:“儿呐,你可把爹给吓死了!都说你想不通跳河死了,你爹我信以为真!咱家要是在没了你,爹也不想活了。”
“额……”李怀安张了张嘴,想说却不知该说什么。
龙震海也有些茫然,他皱眉拍了拍中年的肩膀问:“请问这是你儿子?”
中年人哭过了,抹了一把脸,坚定地说:“当然!我的儿子我还认不出?”
“你儿子叫什么?”
“白安!怎么了?”
“白安?”龙震海嘀咕一声,就算是宗师,遇到这种情况一样犯迷糊,搞不清楚状况,“这真是你儿子?”
龙震海再次询问,因为这中年有个明显的特征,一只眼睛灰蒙蒙,不晓得看不看得见?
“我只一只眼睛瞧不太清,又不是一双眼睛瞎了!我姓白,杭州白家的,叫白玉堂,这是我儿子白安,杭州城谁不知道?”
“啊?这是你儿子白安?”
听到中年自报家门,其余的客人也都凑上来了,伸长了脖子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白安不是跳河死了吗?”
“你放屁!”这位白玉堂炸了毛,好似个书香门第的人,这会儿也管不了什么礼教了,差点儿朝着多嘴的那人啐了一口,“我儿白安现在活得好好的,谁再造谣我儿死了,老子跟他没玩!”
“奇了怪了……你儿白安活得好好的,那刚才跳河的人是谁?”
“管他是谁,反正我儿活着就行。”
说着,白玉堂也不再搭理其余人,抱着李怀安的手激动不已地说:“儿呐,虽然你这一去归来,家里多生了变故,但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咱们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
小玉想要张嘴说点儿什么。
李怀安心思一动,抢先一步说道:“爹,儿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你不要听那些谣言!”
“对对对,那些谣言害死人,来的路上就听说有人见你跳河……哎,罢了罢了,那些糟心事就不说了,咱们赶紧回家。”
“对,回家!”李怀安赶紧点头,对着同桌的人使了个眼色。
没想到还有这种事情,虽不知是何情况,但所有人都懵了,连龙震海也不例外。
如此机会,当然是要将错就错顺势离开,谁还去计较别的?
老白跟着几人一起走到门口,忽然注意到跟着李怀安一起的人,问:“这几位是?”
“爹,咱们上车慢慢聊。”
李怀安搀扶着这位便宜老爹赶紧上了马车,周运和秦双两个车夫也已经准备就绪。
龙震海站在客栈门口看着李怀安离开,又看看画像,皱眉问身边弟子:“你们觉得那个人跟太子几分相似?”
“七八分吧?”
“你们也觉得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