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悯农更好的还有?”杜白有些不信。
“我虽是个小丫鬟,没有学过诗词,但有些诗作的好坏一眼便知,我就觉得太子殿下的很多诗都要比悯农好。”
杜白眼睛一亮,假装吃力地坐了起来,拱手说道:“愿闻其详。”
“殿下不让我张扬的!”
杜白也是个文人,对诗词的兴趣远超武功,见小玉不说,思量片刻故作不屑道:“嗨,小玉姑娘为了维护太子罢了,我能理解。”
“我说是真的!”小玉涨红了小脸,竭力辩解。
“是是是,小玉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
如此一说,小玉就更不服了,恼火道:“你听好了,我只是随便说一首,这一首诗是当初太子殿下请虞老出山,在茶庄门口所作,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为有暗香来……这是,这是太子所作?”
杜白闻言眉头皱起,他没有想象中的惊叹,反倒是一种纠结,表情十分古怪。
小玉看了愤愤说:“别装了,但凡听过太子殿下此作的人都是惊掉了下巴。你就大胆的发出感叹吧,不要硬撑了。哼!”
“为有暗香来……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杜白嘀咕着,陷入了沉思。
“怎么?你别学那些庸才质疑太子殿下好吧?那样我只会瞧不上你,这百分百是太子殿下所作,假不了的。”
杜白点了点头,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但是内心的疑惑没有丝毫减少:“难道在那个地方见到的人是太子?”
“你在嘀咕什么?”
小玉撅着小嘴,很不满意。
两人正在说话,外面传来了一阵叫喊声:“不好了,不好了,有人跳河了!”
到了江南,人命也是大事了。
此处官道挨着一条溪流,汇入黄河之中。
听到有人跳河,好多人都停下了脚步去看。
结果人已经不见了,虽说是一条小溪,但跳河的人没了活下去了意念,就算是不到半米深的水也能淹死人。
简单的一个小插曲,李怀安连车都没有停。
以往李怀安还不觉得自己有多冷漠,至少对普通的老百姓抱有最基本的怜悯。
可现在见过了太多人情冷暖和生离死别,人命已经不能刺激他的神经,也跟着渐渐变得冷漠。
不过,李怀安觉得这样的转变是好事,因为他是太子,以后会是皇帝。
心狠一些肯定好过心软的。
路上,渐渐有人议论。
听说刚才跳河的人是为数不多从江南出发赶往长安参加科举的书生之一。
只不过这书生命不好,半路上遇到山匪打结,盘缠没了。
一路摸爬乞讨到了长安城,结果春闱都考完了。
于是只能又沿路乞讨回家。
刚到杭州不远,听到家中老母病逝,媳妇也跟人跑了,就有了轻生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