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先生没有回应,哆哆嗦嗦抿了一口,呛得咳嗽了两声。
李怀安听完,又问:“萧先生,上次您说送本太子十斤君山金针,您看什么时候能送到呢?”
“很快,很快!”萧先生连声说,“老夫已经吩咐学生去各地搜寻,只是还要些时间才能凑够。”
之前萧先生想要用金针混杂银针来蒙混,可现在时局不同,太子的要求可不能半点儿马虎。
李怀安得意扬扬:“喝过了萧先生的茶,忽然觉得东宫的茶却是难以下咽了。”
“太子殿下,关于今早街上的事……”
“怎么?萧先生也听说了?”
“现在闹得满城风雨,长安还有谁不知道?”
“既然萧先生已经听说了,那应该也知道此事与我无关。”
萧先生连连点头:“天霸行为处事一直都十分莽撞,老夫早说他迟早有一天会出事,今果不其然!可是,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太子殿下,您能不能看在兄弟一场的份儿上,去跟皇上说说情?”
“说情肯定是要说情的,但父皇现在正在气头上,估计任何人的话都听不进去。现在李天霸的命已经保住了,只是暂时关押着。依我所见,现在还是不要多说为好,等过一段时间,父皇的气消了,我再去求父皇放人。毕竟我是当事人,如果当事人都不追究了,父皇应该也会气消的。”
萧先生一听,大喜过望:“太子仁义,太子仁义啊!”
李怀安摇摇头:“萧先生,倒不是我仁义,实在是本太子跟萧皇后是两情相悦,爱得深沉啊!她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儿子犯了错,当爹的怎么能不给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呢?您说是不是?”
萧先生嘴角抽抽,心说听这话怎么那么奇怪呢?
李怀安起身拍拍萧先生的肩膀:“岳父大人,为了萧家的未来,也为了您的外孙能平安回来,这科举的事情,您可一定要好好用心呐!”
萧先生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挤出一丝笑意:“太子放心,老夫必然秉公行事,绝不偏袒任何一人!”
“行,有岳父大人这么一句话,本太子就放心了。”
半个时辰后。
李怀安带着半斤君山金针拜访翰林院。
今日长安有大事发生,翰林院相对安静了不少,没有那么多学生上门,显得清净许多。
在翰林院门口,迎接李怀安的是虞江北。
今天的虞江北有些奇怪,看着李怀安的眼神藏着怪怪的劲儿。
李怀安看看自己身上,心说也没什么不同啊。
正奇怪着,虞江北对着李怀安深深地行了一礼,没有说话。
“虞先生,这是何意啊?”
“我与兄长刚刚听说了太子的事情,我对太子的作为深表佩服。以前多有得罪,落得今日天地,感觉并不冤枉。”
“怎么了?”
虞江北摇摇头,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将李怀安引入客厅。
虞老在客厅中等候多时,已经泡好了茶水。
但李怀安没有喝,将自己带来的君山金针交给了虞江北:“虞先生,泡这个,君山金针,我从贤德书院讨来的。给虞老尝尝鲜。”
“君山金针,贵比黄金,老夫也是只听其名,未曾尝过。今日就沾沾太子的光了!”虞老欣然点头,但又皱起了眉头,“这贤德书院好交涉,但礼部尚书那边又如何疏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