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吉翔见皇上又看向严起恒,冷笑几声,道:“严大人,满朝文武都知道,你和瞿大人、何督师都是最反对农民军的,怎么今天变了口风?其实,您这话半年前说倒还凑合。现在,其主要头领李锦病逝于浔横,其主要将领刘国昌被人以‘谋反’的罪名逼得率部出走,如今的‘忠贞营’兵微将寡,早就没有了当年的威风,您还是醒醒吧。”
陈邦傅见朝堂之上争论不休,皇上左顾右盼,五心不定,只怕是争论到散朝也没有结果。他不由得上前一步,出班跪倒:“臣启万岁,似此等争论不如暂时搁置一旁,先将火烧眉毛的事情定下来再说。”
群臣不由得均是一怔,心说此人太狂悖无礼,怎么满朝文武正在激烈争辩的事情就要搁置一旁,他还另有什么更加急切的事情不成?
永历帝受到提醒,袍袖一挥:“诸位爱卿起立归班,朕说另外一件急事。昨天庆国公来报,由于移驾整修行宫,皇太后殡天,前方战事吃紧筹措粮饷,其一些积蓄已经消耗殆尽,到了等米下锅的地步。倘若不予解决,休说诸位俸银停发,就是前方的粮饷也要断掉了。”
朝廊上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之中,是啊,这事儿是够紧急的。
“陈爱卿想了一个救急法子,庞公公,当庭读来。”
庞天寿拿出那张“天朝各级官员价格表”,大声读了起来。最后的“变通赎罪执行办法”尚未读完,大家就七嘴八舌议论起来,一片反对之声。
户部尚书吴贞毓知道皇上已经答应此事,多说无益,未有开言。主事王渚见尚书闭口无言,不由得语气不屑地借题发挥说:“一个尚书才一百两黄金,折合一千两白银,卖的太贱了。”
陈邦傅正想杀人树威,压制反对者,闻言大怒道:“部堂尚未开言,哪里轮得到你个小部曹品头论足胡说八道了?”说着,扑上前去挥拳就打,三两拳,均在太阳穴上招呼。王渚乃一白面书生,哪里经得起身材狼亢孔武有力的武将袭击。等诸人拉开时,王渚已经脸色黑紫,竟然被其三拳活活打死。
这一下,诸人哪里还敢出言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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