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将舢板弄好,指指天空,对着丁宁伸出四根手指,狠狠地点了点他。丁宁知道,哑巴是说他们在岛上呆的时间长了,现在有四更天了。他和潘晓天连连打拱作揖,说着感激救命之恩之类的话。回到独立木屋附近,哑巴把舢板一停,比划着催促他们下船。两人千恩万谢,弃舟登岸,回头再看,远去的哑巴和舢板已经变成了一个黑点。
丁宁有些后怕地说:“幸亏了这个武功高强的哑巴,否则,咱们两个此刻必死无疑,想不到一个船老板手下竟有这般人物。”
潘晓天道:“其实,那个管事的人才是最厉害的,他能把咱们的要求以及如何配合告诉一个哑巴。而且,万一出了事,一个哑巴也招供不出他们,这份缜密安排才是精明呢!”
丁宁有些后怕地说:“我一直没有发现,那个叫山田的家伙是什么时候给咱们下了药?以我们的功夫,竟然没有发现身后有人!”
“咱们当时光认为怡园中再无别人,只想着擒获龟尾他们。谁知道这个叫山田的家伙把咱们和龟尾父女的行动都看在眼中。其要不是想把咱们都害在那个龟尾羞花房中,咱们早就遭了其暗算。”
两人一路上边走边说,丁宁掏出啾啾,惋惜地说:“可惜,让那只花花飞跑了。”
啾啾瞪着一对血红的小眼睛,左顾右盼,“啾啾”连声。终于,另一只小鸟不情愿地飞过来,落在了丁宁手上,与啾啾依偎在一起。随即,两只小鸟一齐伸长脖子,警惕地看着前方。
“队长,是你们吗?怎么才回来?咦,把‘花花’也带来了。”谢宝一扫脸上的疲惫之色,用信号红绸布逗弄着花花,特别开心。
丁宁他们换上谢宝送来的道袍,把两身力工的服装丢弃掉,问这两天宁福观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谢宝摇摇头,说这两天进香的善男信女已经明显增多,估计天明之后会骤然增加。
几个人回到观里倒头便睡,直到祥碧道长派人来请才爬起来。祥碧主要是分派任务,要求大家打起精神,坚守岗位,接待好进观烧香的善男信女,并许诺今天受到的施舍会分给所有参与者。
令人始料不及的是八月十六上午,正当善男信女涌向各寺庙庵观祈祷神灵保佑消灾降福的时候,一队队清兵及州县衙役闯进寺庙庵观及客栈搜查外来人口。每人都必须找到铺保,说明昨晚在哪里,谁能证明。于是,好多单身外出或昨夜独宿不能证明者均被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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