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磊闻声一惊,不由得说:“少主,您怎么冒雨在这里?”
李来亨笑道:“我奉父帅之命沿江西上,把守这个关口保障下游战事安全。带的粮草不多了,在这里截一些,省得来回运输不便。倒是您老人家诺大年纪,怎么随他们押船过来了?太辛苦了。”
“少主,我不知道大军要打荆州,有个事情不知道当说不到说?”
“王大伯,咱们是一家人,您老有什么话就说,您是担心家吧?”
“不是那事儿,您那次去不是见过望江亭吗?有一年雨水特别大,望江亭西面冲出来一个洞口,是一块挺平滑的青石板,下面盖着个砖砌的洞口。听他们说好像是通往城里什么武衙门的。后来,一班子兵过来了,把洞口封上了,还凶神恶煞地问谁进去过,没有人搭腔。”
“什么,您说望江亭西边有地道通往城中兵营?”李来亨问。
“他们都说是,不过老百姓没有人敢进去,平常也找不到。”
李来亨吓得浑身直打机灵,父帅的大营就离那里不远,万一城中的清兵夜间派人从那里出来潜入营中行刺,可是极易得手喔。他说:“大伯,其他话先别说,请您仔细回忆一下,那个洞口距离望江亭有多远?从亭子里看是什么角度?雨水冲出洞口这件事有几年了?我画一画,您给我指点着。”他回头吩咐说,“备四匹快马,让联络官带个通讯兵快过来!”说罢,将王长磊拉进一个临时帐篷中。自己先在泥地上画了大江北岸,又画了望江亭和旁边通向南纪门的大路。他指点着自己画的示意图,急切地让王大伯回忆。
王长磊微微眯上了眼睛,倒海翻江地回忆着。暮然,他一拍大腿,说:“俺想起来了,这件事有五年了,就是李闯王打荆州那年夏秋之交的事,跟现在时候差不多,雨水挺大的。那个地方从亭子里望去是西南角,几乎快到江堤北坡了。对,洞口附近有一棵突出的大树。”
“王大伯,确定吧?”
“确定!应该就是这样的,那棵树就像是个记号似的。”
“少帅,联络官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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