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达说:“无论怎么请客,都难以表达我心中的感激,上次在赞皇三岔口你放我们北行,挽救了我局的名声。我们离开赞皇直到这里,果然没有碰上劫路的蟊贼。加派人手送货到北京后,才知道其他镖局凡是走南线的,这次都丢了丑,标的都被军队抢劫了。咱们那天抓紧离开新乡是一次幸运,在赞皇三岔口从山大王手下脱身又是一次大幸运,货主到北京后付了双倍镖银。这还是次要的,关键是我局声名鹊起,再次力压同行。连北京满清兵部武库清吏司也找我们押运武器回程。总镖头给了我局重奖,我正发愁那天匆忙分手怎么给你们付酬金,没有料到恁快就见到了你们。”
丁宁一摆手,忙说:“大镖头误会了,我可不是来要酬金的。实话对你说,我身上带着大笔银票,那一点酬金根本没有看在眼里。倒是应该感谢你,给了我们一个掩护身份。所以,酬金之事不必再提。”
覃达道:“这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我倒想多一句嘴,你们先前十七八个人在一起,怎么现在只剩下三两个?没出啥事吧?”
“谢谢大镖头关心,没有其他事,我弟兄们另有任务暂时分开。”
“那就好,这兵荒马乱的年月,平安二字值千金。来,为我们再次相见,大家都平安无事干杯!”
干杯之后,丁宁向谢宝、郑宁使了个眼色,二人出门望风。丁宁压低声音说:“大镖头刚才提到兵部找你们押运武器回程,您看见是什么了吗?”
覃达用几乎耳语的声音说道:“是五百支火统枪,让我们配合真定神武右卫指挥使司的武库经历押运回来的,还有上百箱铁砂火药。”
“能否画一个示意图?”
覃达用手指蘸了一下茶水,在桌面上比划着说:“出城西北方向约五六里地,滹沱河畔有个大院子,南边是正门,北边的后门靠近码头不常开,驻有守军近百人。院子里库房较多,我在进大门右边第一排房子领了标的费,看见大车赶到了大门右后侧第三排库房前停下了。这已经三四天了,分发走了没有我不清楚。”说罢,把图擦干了。
丁宁低声问:“我想到附近勘察一下,怎么才不会引起怀疑?”
“现在,以北京为中心朝外扩展,满清的大臣军兵到处跑马圈地,城外常有游荡的清军官兵。你们穿着这样的服饰,没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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