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蓝子上抽了一块零钱，就到对面买了十个大馒头，递给一个馒头，“如果口渴，你自己去买碗豆花，爹爹先走了，等一下再过来接你。”
“好！我在这里等你。”
小文燕坐在小凳子上，将鸭蛋捡出来，分出一堆一堆，刚分好五堆，就有人上前询问。
“妹仔，鸭蛋几多钱一只？”
“一元钱一堆，不讲价。”小文燕指着一个小牌子，又用普通话说了一句。
“一元钱一堆？”她皱了下眉头，数了一下有九个，就从旁边捡了一个放进去。
“咁样得不得？”
“不得！”她摇头将那一个鸭蛋放回原处。
“妹仔，便点啦！我同你买晒五堆。”
她指着五堆鸭蛋和余文燕讲价，见她听不懂，干脆就从箩筐里捡了3个出来放在一起，给了五元钱。
余文燕今日精神不佳，也就不想再说，点头接过五元钱。
妇人高高兴兴的将鸭蛋捡进菜蓝，一看到有人购买，马上就有人上前询问。
妇人就用本地话叽里呱啦说了一下，就拎着篮子走了。
余文燕马上又捡好五堆，那个妇人也掏出五元钱，伸出三个手指，示意余文燕再加三个。
余文燕马上点头，捡了三个较微小一点的放上去。
妇人十分开心的捡起鸭蛋，昨日可是一元一堆，小姑娘死活不肯便宜。今日买五送三个，值了！
在她们的大嗓门之下，这下子个个都掏五元钱买五堆，没人买一堆了。”
余文燕今天忙的双手不停，一捡好五堆，就马上有人掏钱，一摆好五堆，就马上有人买走。
本来还担心卖不完的鸭蛋，到了快散场的时候，已经销售一空。
余文紧紧的攥着小蓝子，手里拿着馒头啃了一口，觉得很难下咽，就花一角钱买了一碗豆花，才勉强啃完一个馒头，就站起来背着空箩筐慢慢往回走。
等到了临时落脚点，还不见父亲人影，她找出昨晚拿回来的药片，吃了一包之后。稍微歇息了一下，这才点了一下钞票，虽然多送了一些蛋，可是今日产量多了，今天卖了43元钱。
余文燕将钱卷了一下，搬开一块砖头，拔开浮土将钱塞进玻璃瓶后，又重新搬砖头压在上面。
这才起身去淘米生火做饭，等她做的快熟的时候，才看到父亲脚步匆匆的跑了过来。
一看到她蹲在地上做饭，这才松了口气，“你自己回来了。”
“嗯！卖完了我就自己慢慢走回来了。”
“饭快好了吗？”
“快了！”
他扔下一句话转身拎着茶壶就走，“做好了就送过来吧！”
“我……她刚想说自己太累了，可是一看到父亲沧桑的脸庞，话到嘴边又咽回喉咙，变成了无声的点头。
又添了一把火，抹了一下额头上的虚汗。手足发软的靠坐在鸭笼边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挣扎着起身炒了一盘梅干菜，和几个破鸭蛋，装好饭盒，又将钱从玻璃瓶上拿了出来，藏在身上，就拎着竹篮，慢慢挪步走到小河边。
关金娟一回头，就看到女儿跚跚前行，马上跑过去从她手上接过竹篮，将斗笠往她头上一戴，拿过一把稻草往地上一放，“你在这里坐着，我去给他们送过去。”
余文燕巴不得少走几步，马上一屁股就蹲在稻草上。歇一口气后，看到那边有棵树，就拿着稻草挪了过去，靠在树干上，头一歪，就闭上眼睛……
关金娟送完饭后一回来就看到她闭着眼睛靠在树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