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离道：“姑娘在此界能结成金丹，可见天资不凡，不知姑娘可愿随我去往辰元界，见识更广阔的天地？”</p>
石小寻愣了愣，“辰元界？”</p>
长离以为她没听说过上界之名，解释道：“此界名为天息界，是一个小世界，而它所属的中世界，便是辰元界。”</p>
石小寻略心动，却低眉看了眼底下的臣民……她若是走了，妖族再来的话，人族该怎么办？</p>
长离似乎知道她的想法，道：“从今以后，这里由辰元界的人族修士庇护，妖族不会再侵扰人族的国度。”</p>
一旁的妖修冷哼了一声，道：“人族无故也不得找妖族的麻烦，不然，也别怪我们不守承诺。”</p>
长离笑笑，“那是自然。”</p>
石小寻将这话在脑中绕了几圈，似乎终于明白了他们话中的意思，却是莫名的愤怒了，握紧了拳头，“你们早干嘛去了？！”</p>
“小丫头，”天华门来的是个女剑修，穿一身红若骄阳的短裙，说话直来直往，道：“你该庆幸我们没有早到一日，否则，你们连复仇的机会都没有了。还有，你也该庆幸此界还有一点儿我们看得上眼的东西……”</p>
她这般说着，眼神骤然冷冽，一丝威压释放出去，底下所有人顿时“咚、咚、咚”地跪倒在地。</p>
那女剑修沉声道：“没有谁有义务帮你们。”</p>
石小寻艰难的抬头，泛红的眼睛瞪着她，立时就吐出一口血来——</p>
“噗——”</p>
鲜血溅了一地，红色好似染红了整个世界。</p>
——不是好似。</p>
在石小寻的眼中，那血红色，的确铺满了她整个世界。</p>
她抬头，望向明烬几人的方向，目光盯着秦君清，擦了擦嘴角的血，道：“呵，你之前说什么？如果承认弱小就是错，就等于在说那些为石国牺牲的战士活该死？</p>
“可是，你来告诉我，如果弱小不是错，你当初为什么要让我出来？</p>
“你没有勇气面对鲜血的时候，把我叫了出来。我来替你修炼，替你复仇，替你将妖族赶回北方森林，替你面对所有你不愿面对不敢面对的人和事，到头来，你告诉我说，你没有错？</p>
“那你告诉我，我是怎么来的？</p>
“我算什么？我做的那些事，算什么？</p>
“你怎么能那般轻易的说出这种话？你有什么资格？！”</p>
秦君清道：“对不起。我一直都不知道，你跟我说你是大乘修士的灵魂……”</p>
“不知道？”石小寻抬了抬嘴角，“你是真的不知道吗？还是不想知道？你现在又是如何知道的？因为强大到足以面对这件事了吗？你想知道就知道，不想知道就不知道吗？你可真行啊。你以为你是谁啊！”</p>
她最后一句话喊出来，一道剑光已经飞射而来！</p>
秦君清飞身而下，手中的画笔迎着剑光一点，水波荡漾之间，惊起千层浪……战斗的余波扩散，整个天息界……或者说，整个梦境，都模糊成了一片白雾茫茫。</p>
幽华抬手打了个响指，在周围设置了一层防护罩，然而，对于刚刚发生的事，她却有些迷糊，问道：“石小寻跟秦君清是同一个人吗？”</p>
小白也略不解，“难道跟乌跳跳一样，是大乘修士转世？石小寻是秦君清的前世？也不像啊。”</p>
若是大乘修士转世，石小寻是转世之时预留下的一道意识，那么，她的力量会减弱，但修为仍旧会是大乘期。</p>
明烬道：“她们是同一个人，又不是同一个人，归根到底，还是同一个人。”</p>
小白龇牙，“说人话！”</p>
明烬笑了笑，微微叹了口气，道：“是双重人格，一个人具有两个相对独立的人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