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楼和聪山降落在了厦门东郊的飞机场。
这里是专门的直升机停泊场,非常g净,整齐。飞机场的地上是草坪。
月楼看见草坪,便想起了在蒙古的经历。
她坐在草坪上,把一根草转在了手指上,轻轻拔了起来。清洁工看到有人坐在草坪上,靠近了几步。
她是面对月楼的。月楼看到她走近,朝她友善地微笑。清洁工并没有回应。她摇着头走开了。
月楼奇道:“她怎么不朝我微笑呢?”
“人家当你是傻子呢”!聪山笑道,“你看还有别人坐着吗?”
月楼转头一瞧:其它飞机上上下的都是一些西装革履,气质优雅的男nV。他们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怪物一般。
月楼嗔怪道:“不就是坐在草坪上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聪山道:“别人都不坐到草坪上,只有你坐,你就是个异类。一个异类总是会引来别人的侧目和不解。”
月楼的目光g净而纯洁:“那我宁愿当个异类。”
聪山道:“说实话,我挺喜欢你这点的。但是你有些时候的确很过分。nV人毕竟是nV人,还是柔软顺从的好。个X的nV人有时会让人感觉不舒服。”
月楼眨着眼道:“是吗?我倒觉得个X的nV人更好。最起码能获得优秀男人的注意。”
聪山故意装出生气的样子,说道:“你还想获得优秀男人的注意?”
看到聪山生气,月楼慌忙站起来,搂住他的脖颈,道:“我一辈子只会Ai你一个人的!”
聪山笑道:“我只是开个玩笑,我当然知道你不会的。”
月楼轻咬着聪山的脖颈道:“你好讨厌!”
“这里和西安的感觉有些不同,好像空气更加舒服洁净。”
聪山道:“西安b较g燥。南方么,当然Sh润了。再说西安的雾霾那么大,谁能受得了?”
月楼道:“西安的雾霾是大,是让人讨厌。不过再大也没有北京的大。我才不愿意去北京净化空气呢!”
他们说着说着就来到了前厅。前厅人很多,但声音并不大。这里有很多外国人。月楼和聪山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外国人,不觉多看了几眼。
“你还不喜欢中国文化,看有多少外国人来中国旅游呢”!月楼看着男男nVnV,老老少少的外国人。
聪山道:“我也没说我不喜欢中国文化,只是相b较而言更喜欢欧洲文化而已。”
月楼道:“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欧洲文化情有独钟呢?”
聪山道:“我觉得欧洲人也好,欧洲建筑也好,给人的感觉都非常浪漫。中国建筑给人的感觉总是有些单调乏味。”
“或许这也是一种归属感的丧失吧?”
月楼嗔道:“那你不要在中国待了!哼!”
一对外国夫妇手挽手走来。他们白发苍苍,神情悠闲安逸。
眼神相交的一刹那就像是一阵春风,拂开了万千花朵。
月楼看到他们,心里羡慕万分:“你看他们!能携手走过一辈子的夫妻是最幸福的!”
聪山道:“我总觉得两个人相处太不容易了。X格、经历,生活习惯都不一样,分开的可能还是挺大的。”
月楼道:“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另一方。轰轰烈烈的Ai情不能持续一辈子。夫妻相处久了就会变成朋友。能够互相包容、理解,原谅的朋友,自然是可以走一辈子的。”
聪山道:“或许是这样吧?”
月楼盯着聪山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什么叫或许?就是这样的,好不好!只要彼此用心,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虽是正午,但沙滩上仍有很多人。人们的心情像是天上的太yAn一样激情四溢。
月楼和聪山躺在遮yAn伞下,拿起果汁慢慢啜着。
看到海里有许多情侣穿着泳装嬉戏,月楼便道:“那种衣服在哪里买得到呢?”
聪山指着侧后方的商店道:“那边的商店应该就有。”
月楼道:“哦,那我们一会儿去买吧?”
聪山道:“嗯。”
可能是因为太累,也可能是yAn光让人变得慵懒,他们竟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才醒来。他们醒来时忽然看见身旁有个小nV孩不知在小水洼里掬起什么放进海里。
月楼走过去看她在做什么。小nV孩看见月楼,朝月楼道:“姐姐,你是来玩的吗!”
月楼道:“嗯。你在做什么呢?”
小nV孩将月楼牵到一个小水洼边,小大人般郑重地道:“我是把冲到沙滩上的鱼放回海里。小水洼里的水一g,它们就会Si的!”
月楼弯下腰,捏着nV孩红扑扑的面颊,赞道:“你可真是一个温柔的孩子!”
nV孩红着脸低下了头。
月楼指着远方的岛屿,道:“那些岛可以玩吗?”
nV孩道:“可以!每天都有许多人到那里玩呢!”
月楼道:“那怎么过去呢?”
nV孩道:“姐姐可以乘船,也可以乘那边的摩托艇。”
月楼眨着眼道:“哦。姐姐一会儿过去玩。现在我们一起将小鱼放回大海吧!”
小nV孩也眨着眼道:“好啊!”
月楼掬起水,尽量不让水流出手掌。她小心翼翼地行走,神情紧张虔诚。
“哎呦”!月楼突然被什么绊了一下,摔倒在地,鱼儿也被栽到了地上,不停挣扎。
聪山看到月楼摔倒,马上跑过来,扶起她,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月楼羞红了脸,又掬起鱼放回大海。看到鱼儿慢慢游去,她的脸上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哎呦!我的脚好像扎到什么东西了”。月楼用脚跟走到聪山身旁。
聪山道:“那你坐下,我帮你拔出来。”
月楼微笑道:“嗯。”
那根刺实在太短,聪山好几次都没有夹住。
“好痒啊”!月楼娇笑着,洁白的脚不住晃动。
聪山见指甲法拔出,便将月楼脚底的沙子洗净。
月楼咯咯笑道:“你想怎样?”
聪山道:“既然指甲法拔出,只好用牙了。”
月楼道:“你不怕别人看见?”
聪山道:“那也没办法啊!”
他的牙刚一触到月楼的足,月楼痒得难耐,将足缩了回去。她脸红着好容易才控制住。聪山终于将刺拔了出来。
那个小nV孩不知何时已站到了他们身旁。她的脸一片嫣红。
月楼轻笑道:“以后也会有这样一个男人Ai你,关心你的。”
nV孩脸更红,头也更低。
摩托艇笔直地向海岛行去。
月楼和聪山坐在艇里,看着海中的景sE。
聪山问道:“去岛上玩的人晚上住哪里呢?岛上有旅馆吗?”
船长道:“没有。游客都住在民房。”
月楼道:“那不是很不方便?”
船长道:“那没有办法!岛上很落后的。”
月楼道:“岛上的人吃什么呢?”
船长道:“吃的和我们一样。大米,蔬菜,鱼。”
月楼道:“这些人X格怎样?”
船长道:“他们都很爽朗。”
月楼道:“哦,那还可以。那岛上有什么玩的呢?”
船长道:“岛上有民居,不一样的风俗,食物,有好看的野花,茂密的树林。还有许多热带果园。游客可以去果园采水果,用很低的价钱就可以买到许多水果。”
月楼兴奋地道:“听起来很不啊!”
船长道:“是的,有很多外国人也来玩。”
他又神秘地道:“岛上还有一个风俗!所有男人都喜欢的风俗!”
月楼眨着眼道:“什么风俗?”
船长笑道:“这个不能告诉你。告诉你你就不去了!”
海岛已近在眼前。从这边看起来,它就像一个浮在海中的乌gUi壳。山T平缓,山上绿树如云。海滩上只有几把遮yAn伞,游客也很少。
月楼不禁道:“你不是说人很多吗?怎么才有这么几个?”
船长笑道:“下午人会多起来的!”
船一靠岸,岸上的司机都围了过来。他们刚把客人送回村庄。车有拖拉机也有驴拉车。
月楼道:“我们是坐拖拉机还是这个车子?”
聪山道:“拖拉机吧。驴拉车你不习惯。”
月楼柔声道:“好的。”
和他们一起乘拖拉机的是几个外国小伙儿。他们一路上说说笑笑,浑身散发着青春的活力。
月楼叹道:“看来我们已经老了!”
聪山道:“不老,你才二十三岁,还是花儿一般的年纪。”
月楼道:“你也不老,二十五岁而已。其实我不喜欢长大。如果可以的话,我情愿永远腻在父母身边。”
她兴奋地道:“假如我们的孩子永远不会长大,那就太好了!”
聪山道:“我也希望他们不会长大。那样我就可以永远保护他们了。”
月楼瞧着聪山瞧了半晌,欣喜道:“你真是个好父亲呐!”
岔路上有个农民拉着一车甘蔗走来。是一段坡路,他拉得很吃力。
月楼道:“我们下去帮他一把吧?”
聪山道:“好啊。”
月楼道:“司机,您把车停一下。”
车一停下,聪山就把月楼抱了下来。
司机问道:“你们还坐车吗?”
月楼道:“不坐了。”
农民听见有人走来,抬起头道:“你们是要甘蔗吗?”
聪山道:“我们是来帮你的。”
农民尴尬地笑道:“我可没钱付,只有甘蔗。”
“我们不要钱”。月楼微笑道,“只是来帮你的。”
农民笑道:“那谢谢你们了。你们晚上住我家吧!”
月楼笑道:“好啊!我们正愁没地方住呢。”
农民道:“你们是哪里人呢?”
聪山道:“西安人。”
农民道:“哦。你们怎么不带孩子来玩呢?”
月楼脸红道:“我们才刚刚结婚。”
农民道:“我也是去年才结婚的。”
月楼道:“你老婆肯定很漂亮吧?”
农民的脸微微一红,道:“她长得还不,不过b起你还差一点儿。”
月楼笑道:“呵呵!你可真谦虚。你越这样说,我倒越想看看她长什么样呢!”
月楼转向聪山,眨着眼道:“你是不是也想看看呢?”
聪山道:“就算我想看,你也不会让我看的。”
月楼眨着眼道:“就算我让你看,这位小哥也不会让你看的。小哥,你说是吗?”
农民道:“人生下来就是让别人看的,看看也妨。”
月楼笑得玩下了腰:“你倒挺大方!”
农民指着村子前的一处房子道:“那就是我家!”
那是几棵大树掩映下的一个院落。旁边再没有其它房子。
月楼羡慕道:“住在这里真不!很安静啊!一看到J,便能想到农家的朴素欢乐”
聪山失笑道:“谁告诉你那是J的?”
月楼啐道:“不是J是什么?”
聪山道:“是鸭子。”
月楼脸红道:“哼!算你对!”
刚转过一个弯,便有个nV人迎了上来。
这个nV人穿着件桃红sE的旗袍,上面绣着金sE的菊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她一扭一扭地扭了过来。
她的腰很细,腿很长很直,扭得也非常好看,不时还偷瞄聪山一眼。
聪山只看了她一眼,心便七上八下跳个不停。他再也不敢瞧这个nV人了。
月楼感觉她的眼神媚得简直要滴出春药来。她看聪山,发现他并没有看这个nV人,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甜蜜。
nV人面颊绯红地走到了聪山身旁:“你们看起来像是北方人呐。”
聪山低着头,月楼抢先答道:“我们是西安人。”
nV人媚笑道:“怪不得呢!你们身上没有南方人的温婉细腻。”
回到家,月楼趁男人收拾甘蔗的时候问nV人:“我想不通你这么一个nV人怎么会嫁到这里?”
nV人道:“我啊!我遇到海难,差点Si掉,是他救了我。这样的好男人,不嫁给他嫁给谁呢?”
聪山赞道:“他的确很不!”
nV人道:“是啊!这边人喜欢吃生鱼片。你们肯定吃不惯。我给你们烙饼吧?”
月楼答道:“那真是麻烦你了!”
nV人笑道:“没事!你们帮他推车,我们也该尽地主之谊!”
她把月楼和聪山带到右边的一个屋子,道:“你们晚上就睡在这个房里。我一会儿给你们拿被褥。”
nV人的房子全是铺着稻草的木板屋。主房里是土炕和极简陋的家具,以及一个小小的,陈旧的梳妆台。
一个nV人论多穷,家里岂非总会有个梳妆台?
月楼暗自赞叹这个nV人竟甘于贫穷。
nV人厨速极快,不一会儿就烙好了饼,也炒好了菜。看着金h的饼和诱人的菜,月楼和聪山不由得举起了筷子。
聪山赞道:“你的手艺真不!”
月楼看着男人,笑道:“漂亮的nV人有很多,会做菜的nV人也有很多,但既会做菜又漂亮的nV人却不多。”
男人凝视着妻子,柔声道:“没想到一个偶然的举动,竟能让自己幸福一辈子。缘分这种东西真说不清啊!”
月楼把手放在聪山腿上,道:“缘分只有善良的人才能抓住!”
nV人问道:“你们想玩什么呢?”
月楼道:“这里有什么?”
“沙滩、果园、稻田、海洋、森林、流星雨、绿地,花海”。nV人害羞地瞟了聪山一眼,继续道,“不过这里最x1引人的是混浴。”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聪山正在看着她。月楼生气地在他腿上拧了一下,道:“混浴就有些过分了。”
nV人道:“是吗?很久很久以前的人不都混浴吗?那时的人不都幸福美满吗?”
nV人继续道:“当人们知道道德的时候往往是人们违反道德的时候;当人们变得文明的时候也往往是人们变得丑恶的时候。”
月楼心底赞同她的话,但还是辩道:“古人原本就是粗俗鄙陋的,你这样说倒真是抬举他们了。”
nV人仿佛根本没有听到月楼的话。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屋外的月光,眼里透出寂寞孤独。
她会不会受过伤呢?若是没有受过伤又怎么会这样想,这样寂寞呢?
月楼和聪山手牵着手走在乡间小路上。
天上星辰冗繁,好像谁家小孩赶起的萤火;男nV主人的餐饭模样映在窗纸上,给这个小村平添了几分温馨可人。
月楼道:“西安、蒙古,厦门的风景各有姿态。人应该多走走,才不负这一世锦年。”
聪山道:“的确。一个人倘若一辈子都在拼命工作,为了家计忧愁,听着妻子唠叨,给孩子付出,那还不如早点Si得好。”
月楼道:“呵呵。幸亏我不是唠叨的nV人,要不你肯定嫌我烦。”
聪山道:“哪个男人也受不了成天唠叨的nV人。”
月楼掩嘴笑道:“有一种男人受得了。”
聪山奇道:“哪种?”
月楼笑着道:“和尚。和尚一定能受得了成天唠叨的尼姑。”
聪山揽住月楼的腰,道:“也就你能想到了。”
他们行走着。
在繁星下,在树影中,在Ai情里缓步行走着。
也不知走了多久,多久。
房子b主卧还要破烂。一般农家的墙上会贴报纸,画历。可是这间屋子的墙上什么都没有,甚至连抹的泥巴都已g裂掉落。家具只有右手边一张擦得灰白的桌子和桌上沾满油垢的煤油灯。
月楼叹道:“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贫穷。”
聪山道:“其实你如果生在这种地方,便不觉得贫穷。世上原本就有各种各样的人,原本就有各种各样的生活。”
月楼沉Y道:“其实他们也有自己的浪漫,也有自己的幸福。看孩子成长,捧丰收果实,享温泉冬雪也是浪漫,也是幸福啊!”
厕所在离院子较远的地方,在堆柴草的那边,是简陋的木板制成的,上面有块破损的帘子。
聪山正准备掀起帘子,突然一只又细又白的手掀起了它。
“哎呦”!nV人吃了一惊,软软地倒在了聪山怀里。
聪山闻着她身上浓郁的芳香,浑身发烫,吃吃道:“你,你起来吧?让别人看见不好。”
nV人也不抬头,娇声道:“被你这么一吓,我整个身子都软了,怎么起得来呢?”
她语声甜腻,T态娇媚,有一种风尘nV子特有的温柔知X。
聪山推开她也不是,不推开也不是。
纠结之际,nV人缓缓抬起了头。
她眼神娇媚,道:“是我漂亮,还是你妻子漂亮?”
聪山别过头,不去看她。
nV人等了一会儿,见聪山不开口,继续道:“是我漂亮?是吗?所以你不敢说。”
“你如果不把头转过来,我现在就去给你老婆说,说你……”
聪山没有办法,只好转过头,愤怒地瞪着nV人。
nV人突然吻在了聪山唇上。聪山用力推开了她。
nV人虽跌坐在地,仍娇笑着道:“我就喜欢诱惑意志坚定的男人!”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聪山一进门,月楼便问道。
聪山垂首道:“我看了看海上的灯火,不觉出了神。”
“哦?”月楼温柔地看着他,道,“以后什么事都我们一起做,那样你就不会寂寞了。”
敲门声响起,nV人走进来,道:“我给你们送被褥了。”
nV人和她的丈夫抱着两床崭新的‘囍’字被褥。nV人ShAnG麻利地铺起来。
男人道:“你们明天准备去哪里玩呢?”
“我想去混浴的地方看看”。月楼道,“你呢?”
聪山道:“你去哪里,我就和你一起。”
男人温柔地看着妻子,道:“那让她给你们带路。”
聪山躬身道:“好的。真是麻烦你们了。”
男人朗声笑道:“没事。那你们先睡!”
nV人看着月楼,眨着眼道:“你的丈夫很文雅么。”
聪山听到nV人的话,慢慢踱到了屋外。
月楼缓缓道:“是的。不过他x1引我的不是文雅,而是善良。”
“善良”?nV人看着聪山的背影,痴痴道,“是啊!b起钱来,善良的确是所有nV人都法抗拒的。”
看到nV人的眼神,月楼醋意又起。不过她马上就忍住了。
这个nV人岂非很善良?也很可怜?
你又怎么能恨她呢?
“如果没有他的善良,我就已经Si了”。nV人一边下床,一边道,“我走了。”
“嗯。”
nV人经过聪山时,垂目看向了地面。
月楼问道:“你觉得那个nV人怎么样?”
聪山道:“她很SaO。”
“呵呵”。月楼笑道,“你还是第一次这样评价一个nV人。”
聪山皱眉道:“难道不是吗?”
月楼摇头道:“或许是,但你这样评价一个nV人也是不对的。她也有她的长处:知恩图报、大方、忍耐,Aig净。你看这间屋子,是不是一尘不染?”
聪山不屑道:“一个nV人如果不‘洁身自好’,X格再怎么好也没有用。”
月楼道:“是吗?你不是说每个人都有她法改变的命运吗?论她怎么做,只要自己快乐就好。”
是的!只要自己快乐,岂非就足够了?
我们活着难道是给别人看的吗?难道非要顺从道德吗?
聪山突然斩钉截铁地说道:“论怎样,对就是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