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学生，在他眼皮子底下讨论交头接耳，亲密得跟情侣似的。

碍眼。

他转过视线。

作业交过来后，他在一堆作业里找出纪软软的那张，眉头拧到了一起。

听了半天讨论得差点亲在一起了，结果交了张白纸？

他瞥了眼正在收拾东西的人。

蠢死。

他悄声息地叹了口气。

“纪软软同学，待会儿有课吗？”

背上书包的女生抬眼看向她，眼中微微诧异，摇了摇头。

“没有的。沈老师，有什么事情吗？”

纪软软颠了颠背包。

“来我办公室。”

“软软，你说好中午请我吃饭，别忘了哈！”秦睿泽脸上神采奕奕，看着她提醒道。

“知道了。”纪软软说道。

等她回过头，发现男人已经走远了，只留下一个清冷的背影给她，她忙加快脚步跟上。

男人腿长，步子迈得远，他走得不急不慢，纪软软只能小跑着才能勉强跟上。

她一直跟在他半步距离的侧后方。

男人回到自己办公桌前，她站在办公室里的空地上，有些局促。

“把门关上。”他吩咐道，而后指了指了旁边的空桌子，开口:“坐那儿自习，不会的问我。”

“沈老师，您真的要帮我补习？”女生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他淡淡嗯了声。

“谢谢沈老师！”

她差点跳了起来，眼睛几乎弯成了月牙，脸上的笑意明媚晃眼。

沈行唇线不自觉抿起，不明显，也看不出来是不是在笑。

纪软软拉过椅子，将课本和笔记本放在桌上，但是心思压根不在这个上面。

她转着笔，思考着待会儿办公室会不会有人进来。

男人低头在演算什么东西，神情专注认真。

她看着他明朗的侧颜，脑子里晃过梦里他迷乱的眼神。

“沈老师，我现在就有一个问题。”

“过来，拿给我看。”男人头都没有抬。

“我想问的不是数学题。”纪软软开口，“我想问沈老师，论文您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