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恒指尖摸着龟头,围着冠状沟一圈圈打转,捏着硬起的龟头轻轻按摩,刃的身体马上紧绷起来,浑身肌肉用力到颤抖。
“呼……”刃叼着丹恒的手呼吸粗重,他突然开始狂舔丹恒的手,他含着丹恒的手指一根根吮吸,尖牙磨着细嫩的指缝,舌头狂甩丹恒的掌心,抵着一处疯狂抖动,像是想用舌尖在丹恒的手上钻出一个洞。
丹恒额上冒出来细汗,他的手被含进滚烫的口腔里嗦弄,吃得滋滋作响,粗粝的舌苔舔得他痒得要命,痒意顺着表皮进入血液流进他的骨髓,让他浑身都难受起来。
什么时候能把这家伙撸射,丹恒有些急了,昨天他的目标是让刃射不出来,今天他只希望刃能快点射出来。
他握着刃的鸡巴开始上下撸动,他一只手并不能完全拢住那根粗壮的肉柱,只能虚虚握住,就这样摸了半天也不见有要射的迹象。
“握得太松了,握紧一点。”刃突然松开他的手发话。
“你就很紧,操了那么多次还是很紧,每次都感觉像在开苞。”
刃语速飞快,果不其然,他话音刚落丹恒就一巴掌拍在他脸上。
“给我闭嘴……”丹恒咬牙切齿低声喝道,他的骨头发酥,身体软得要命,他甚至快握不住刃的阴茎了。
刃刚刚松开了他的手,丹恒便两手握住那根柱体开始给他撸。他腰软得要命,根本直不起来,他只能低伏在刃腿间,鼻息都吐在那根阴茎上,看着像是要给男人做口交,在感受到他吐出的呼吸时那根阴茎充血膨胀得更厉害了。
再不射就不摸了!丹恒撸得手都酸了,他又急又气越发恼怒。不过好在他终于看到男人的马眼开始一张一合,丹恒用指腹摩挲着那个敏感至极的龟头,如愿以偿地看到刃的小腹开始抽搐,不过这次他没撒手不管。他双手握着柱体一下下套弄,拇指推着龟头摁压,然后双手扣成环从上缓缓让龟头破开环口,在这样如同捅进子宫的模拟刺激下那根鸡巴终于颤抖起来。丹恒侧开脸,看着马眼大张的肉棒抽动着开始狂射,从昨天积压到现在的快感引爆,男人几乎要射到天花板上。还不够,两颗卵蛋一抽一抽,想把所有精液都榨出来。丹恒目瞪口呆地看着刃一波爆射完还没有结束,马眼还在往外不住吐着精液,一股股粘稠的白浊喷涌在他的手上,他的两只手已经滑腻得完全没法看了,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腥膻味道。
空气安静了下来,两个人都不说话,只有不知是谁的粗重呼吸声。半晌,才响起丹恒颤抖的、带着隐约哭腔的声音:
“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
*
丹恒在屋子门口支了个帐篷。
原因他,他今天不想睡在屋子里,不想和刃睡在同一个房间。
他怕他半夜睡着睡着就爬起来打男人一顿。
他得到了他最想知道的答案,他最不想知道的答案。
这座岛没有名字,地图上甚至没有标注,不属于任何国家的领海范围,不在任何航海航空线上,一座真正的人在意的小岛。
它只被记录在一些私密的海图上。
十年前它意中被人发现,被简单探查,秘密地使用,用做战时登陆点。一群人迅速地搭建起这个可以容纳十几人生活的屋子,配备了齐全的设备,在这里度过了一段短暂的时光,随着行动的推进又迅速离开了这里,除了这座屋子没在岛上留下任何痕迹。
这里被完全废弃,随着战争的结束也几乎完全被人遗忘。只有一个人还记得它,回到这里重新修整利用起它。
至于能带他们离开这里的唯一工具,那艘游艇。在他们来到这座岛的第一晚,刃把他放在房子里折返去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彻底毁掉来时的船只,过去这十天里,它的残骸也该随着海浪消失得影踪,这座岛所处的洋流和风带会把它们带到更深更远的海域中,如果丹恒想靠自己做的小船赌运气漂流过海回到大陆,等待他的结局只有死路一条。
明明海图上被标注出的这座小岛,看上去和自己的家并不远,在地图上它们之间的距离一手就可以丈量。
但他可能永远都回不去了。
在他得知这一切糟糕透顶的信息崩溃地缩在角落哭泣时,那个疯子躺在床上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那双眼睛甚至称得上清澈,丹恒知道他没有撒谎,他对自己完全坦诚。
所以在他说出:“安心地和我呆在这里生活吧,这里的资源完全可以支撑起我们两个人的生活,这没什么不好的。”这句话时。
丹恒意识到这疯子是认真的。
丹恒躺在帐篷里止不住流泪,帐篷很结实,除非下起倾盆大雨挂起狂风它都可以支撑,不过就算狂风大作他也不会回去那个屋子。
他好害怕,他从未如此害怕。他刚刚以为自己可以掌控那个男人,他不敢和一只未驯服的野狗一起生活,所以他努力地想要驯服他,好找到可以让他们和平相处的路径,甚至他期盼着或许可以掌控刃让他带自己离开。他以为他成功了,结果现实给了他沉重打击。
这是条疯狗,驯服了一条疯狗又能怎样。
帐篷里的啜泣声很久才停止。
丹恒浑身冰冷,表情木木地躺着,内心像个木偶一样空虚,剧烈的情绪波动后他感觉疲惫不堪,但至少他平静下来了。
其实没什么好崩溃的,他也不是没想到最坏的情况,只是一直在自我欺骗罢了。
丹恒抱住景元的外套,这件衣服总是被他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是他来到这里一直以来的精神支柱。
他抱着,几乎又要抑制不住悲伤,他一直期盼着可以回去和景元重逢,他期盼着他们可以有美好的未来,他许诺给景元的,明明答应过他不会丢下他。
丹恒甩甩头,从漫边际的负面情绪里脱离。
想点好的,至少他还活着,而且他是自由的,他也不需要忧虑自己的生存问题,他不是在上演荒野求生,更像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体验农家乐,已经很好了。
不知道景元现在怎么样,丹恒想着。
丹恒越想越忧虑,他看了太多次景元哭泣的样子,景元总表现得像个腻人的、脆弱的孩子,总是在向他撒娇,不停地讨要亲吻、讨要拥抱,一副不被他抱紧就会坏掉的样子。于是他给景元亲吻和拥抱,把景元泡在蜜罐里,让他能闭目沉溺在爱中。
那样的家伙现在面对这种情况是什么反应,他是不是已经滑向了最糟糕的推测正濒临崩溃?
希望景元不要太崩溃,丹恒想着,如果爱人之间真的可以心意相通,他希望景元能感知到他想传递的信息,他很安全,不用太担心。
不知道景元会找他找多久……丹恒叹息了一下,他不对自己能被找到抱过高期待,别说他被掳到这荒人烟的孤岛,即使是被藏匿在大陆之上都那么难被找到。
丹恒知道那些苦苦找寻自己失踪亲人的人们的样子,长久地处于恐惧和焦虑中,抱着期待一次次失望,这太残忍了。
他不想……他当然不想自己被遗忘,再也没有人找他。
但他更不希望景元那么痛苦,不希望那张阳光快乐的脸笼罩上阴霾。
丹恒的思路渐渐走偏。
他已经失踪了十天,而他和景元恋爱也不过十几日,甚至其中一半时间他们都是分离的,他还没来得及完全沉浸进爱人的身份中,也还没来得及完全理解爱。
有的时候他也会隐隐感觉,他给予景元的似乎并非普世意义的恋情,而是别的什么……
那并不重要,反正他所给予的就是景元想要的。
充满保护的,充满怜惜的,温柔且包容的。
完全私的,不含嫉妒的,诡异且扭曲的。
来自妈妈的爱。
这份爱敦促着丹恒,让他处在困于孤岛的绝境时如此祈祷:
他希望,景元能很快走出来,即使没有他,景元也能走向美好的未来。
他希望,景元能拥有新的爱人,他并没有嫉妒的情绪,他只希望景元能拥抱幸福。
他希望,如果坚持寻找会让景元痛苦……
那就放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