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Oga”似乎没有散发出能够让他捕捉到的信息素,这让他十分焦躁,忍不住反复确认。
卫琅故技重施,温柔地按了按以利沙的后颈腺体,成功让以利沙抬起头,享受地眯着眼。
他见这招有效,便温声对以利沙道:“你去把地上的注射器拿过来给我,好吗?”
以利沙听见了,撩开眼皮看着他。卫琅毫不回避地与他对视。
似乎这样的对视提升了以利沙的信任,他试探性地问道:“主人想要?”
卫琅故意用不满的语气恐吓道:“你不听我的话了吗?快去拿来给我,否则我会生气。我生气了,就不会再让你碰我。”
他再了解Apha这个物种不过。虽说他不是Oga,但以利沙一副把他当成Oga圈禁起来的德行让他知道,摆脱现在这种糟糕的境地轻而易举,就是因为Apha这个与生俱来的基因缺陷。
果不其然,以利沙被这么一句放在平常他只会一笑而过的话给威胁到了。他犹豫了半刻,还是不舍地放开了Bta,听话地下了沙发。
“好,我听话,主人。”
身形俊美漂亮的Apha尽管衣着散乱也依然难掩风度。以利沙快步走到门边捡起了那枚注射器。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他看见了他的伴侣朝他走过来。
他不明白一直对他很冷淡很防备的伴侣为什么忽然这么热情,这让敏感多疑的Apha短暂怀疑了一下。但他的身体已经先于脑子作出了迎合的动作,张开双臂上前预备接人,以防他柔弱不堪的伴侣摔倒。
Apha刻在骨子里的潜意识——他们心仪的对象是十分娇弱的Oga,需要时时刻刻抱在怀里保护好。
但下一刻,他就眼睁睁地看着他毫不设防的伴侣身手及其利索地顺势反锁住他的手压在墙上,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过注射器一针精准地扎在了他后颈裸露的腺体上。
后颈的一点刺痛根本不叫事,最让以利沙难以忍受的是抑制剂液体渗入血管使沸腾的血液和欲望逐渐被压平的过程,就像是强行用盖子压下沸腾的水,浓浓的不满足感让身体和心理都迅速变得比空虚。
而来自于伴侣的背叛更是让Apha难以忍受。以利沙忍受信息素的折磨,却久久得不到Oga信息素的抚慰,本身就已经十分焦躁。
此时,他那小气到不肯给一丝信息素的伴侣却打算给他注射抑制剂。
愤怒暂时席卷了以利沙的理智。他困兽一般撞击着墙壁,但Apha抑制剂自带短暂的肌肉松弛效果,就是为了防止Apha暴起。
尽管如此,以利沙的抗拒还是让压制住他的卫琅手肘狠狠在坚硬的墙面上撞击了一下。
他硬是咬牙忍住了痛感,丝毫不放松对以利沙的压制。
以利沙痛苦地大口喘息着。终于,十几秒钟后,他渐渐脱力,安静地靠墙滑了下来。
卫琅松了口气,看着坐在地面上双眼迷蒙的以利沙,只是面表情地后退,将脚从他双腿中间挪出来,转身拿起了桌上拍摄已久的手机。
手机的电量已经所剩不多。卫琅以防中途关机,特意找出包间里准备的充电插头给手机充上电,才把刚才录好的所有视频压缩好发给自己,然后在以利沙的手机上彻底删除该视频。
做完这些,卫琅才按了呼叫铃,叫工作人员过来处理现场,自己却不等工作人员到场,就大步走出了包间,简单整理了一下衣领就步伐极稳地出了门。
刚到他停车的地方,他就收到了约沙法的电话。
一接电话,他就听到约沙法火急火燎的声音:“操!你是不特么跟布伦达尔家那小子一起呢?我叫了救护车,十五分钟我和救护车一块到!”
卫琅等他一口气说完,才一边开车门一边皱眉道:“没有,我已经处理好了。你叫救护车干什么?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在哪?”
约沙法问道:“真的?你怎么处理的?靠,是不让那逼占着便宜了?我他妈的……”
卫琅还不等他骂完,就打断道:“没有占卜占便宜一说。我问你,你怎么知道我在哪的?”
约沙法停顿了一下,才道:“那酒吧我一朋友开的,他见过你的脸,认出你了。”
卫琅继续问道:“她就算能认识我是谁,又为什么要给你通报消息?”
“……我跟她说过你。”约沙法的气势下去了。
卫琅叹了口气,“你怎么跟她说的?”让她看见这种场面居然第一反应是给约沙法通风报信?
约沙法烦躁地“啧”了一声,含糊道:“没啥……我又不会瞎说。你先说清楚,那逼到底干没干什么?他要是还算老实我就带救护车过去,他要是手脚不干净,老子直接带警车过去。”
卫琅冷笑了一声。
“你先带脑子过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