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战面色冷峻,抖了抖刀身上的血迹,然后用死者身上的衣物将道上的血迹擦拭干净,最后收刀,退到了赵元的身后。
匈奴人懵逼了,他们懵逼地看着倒在地上鲜血流了一滩,此时已经毫无生机的同伴。
上一刻还活蹦乱跳,下一刻就变成了一具尸体,这种变化,未免也太大了一些吧!
这种前后的反差,这谁能受得了?
匈奴人怎么都不可能想到,北炎人居然瞬间杀人。
在他们的眼里,这几年的北炎人一直都很好说话,即便是给他们一些劣质的马匹。但是这一刻……
往日的那种感觉瞬间当然无存,扑面而来的只有当年那场席卷了整片域外大草原的“赤色炎龙风暴”。
“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难道就不怕我们磨顿可汗愤怒吗?”
赵元冷笑一声,没有即刻回答,而是指了指地上的尸体与士兵说道:“把尸体拖出去,怪碍眼的。”
“喏!”
等尸体被搬出去之后,赵元才问匈奴人,说:“你们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麻烦你们,再说一遍。”
匈奴人之中没有人敢说第二遍。
但是凡事总会出现那么一两个例外,就好比说——伊卡椎!
伊卡椎叉着腰指着赵元的鼻子叫嚣道:“我大哥,匈奴磨顿可汗。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代,我大哥便会率领铁骑踏破居雁关。”
“嘶——”
匈奴人听到伊卡椎的叫嚣无不倒吸一口凉气。所有人都惊恐地看着伊卡椎,有的甚至上千捂住了他的嘴。
在场所有北炎人,包括了将军府内的老管家,都滋生起了一股无名的怒火。
李战再次将自己腰间的佩刀抽了出来,刀尖直逼伊卡椎的喉部。
李战质问道:“伊卡椎,你如果有胆子,那就把你刚才说过得话再说一遍!”
伊卡椎浑身抖得像筛子一样,惊慌失措地看着李战。他想过后退躲避李战的刀芒,但是他发现自己居然动弹不得,自己居然……居然被吓到两腿发软了?
伊卡椎瑟瑟发抖,哆哆嗦嗦地说道:“你……你……你不能动我,我……我哥……我大哥是磨顿可汗。”
李战冷笑,道:“那又如何?我只需要你将刚才说过得话,再说一遍而已。”
“大帅,伊卡椎还是一个孩子,他不懂事,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宽恕他这一次。”
赵广此刻也站了出来,抽出刀瞄准了给伊卡椎求情的匈奴人,问道:“老兄,你是打算给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买单吗?”
该匈奴人猛地打了一个寒颤,连忙摇了摇头,又退了回去。
赵广见到这一幕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冷笑声。然后重新把目光放在了伊卡椎的身上。
“我……我……我不说行不行啊?”
伊卡椎话音刚落,李战手中刀向前一声,抵在了伊卡椎的喉头上,厉声质问道:“我们都已经这么求你了,你自己觉得呢?说还是不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