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有个不幸的事情发生了。”
“什么事儿?”
司马宜疲惫地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有气无力地问道。
“我儿子……儿子也丢了。”
“情况……情况就和您的……您的爱徒一样。”
本来司马宜有些困了,但一听到水县令的话,立马就来了精神。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楚。”
水县令只能硬着头皮,将刚才说过的话,又重新复述了一遍。
“你儿子丢了?”
“我徒弟也丢了。”
“他们……果然没有离开皇都啊!”
“搜,一定要加大力度的搜,即便是掘地三尺,也要将那几个人给找出来。”
“诺!”
水县令狠狠地应了一声,躬身退出了司马宜的居所。
水县令前脚刚走,姬如发的守门太监就出现在了司马宜的居所之中。
司马宜头都不抬地问了一句“你有什么事情汇报吗?”
太监点了点头,说道:“有!陛下的心思不纯,想要脱离先生您的控制。”
嗯?!
司马宜双瞳闪过了一抹厉色,犹如一头寒夜里狩猎的恶狼,又像是一只紧盯着猎物盘旋上空的苍鹰。
“小李子,你说的……可都是真的?姬如发那个家伙,真得有了这样的想法吗?”
小李子,也就是那位守门的太监,乍一看到司马宜的眼神直接失禁,带有颜色与气味的水渍顺着腿流进了鞋子里。
被司马宜这么一问,小李子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他想不通,先生明明只是一个读书人,怎么会拥有令人畏惧、胆寒的气势呢?
“回……回……回先生的话!”小李子咽了一口唾沫,接着说道,“小人……小人听得十分清楚。当时在寝宫……寝宫里,只有陛下一人。”
“寝宫里只有姬如发一个人吗”司马宜眸光闪动着,嘴角勾勒出一抹残忍的笑容,“看样子,我做得还是不够好,没能让他骨子里害怕啊!”
“去!小李子,去通知木、火二人,叫他们来我这里一趟,我有事情交给他们做。”司马宜的话小李子不敢不从,连忙躬身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姬如发啊姬如发!我司马宜……倒是小看你了。还真的没有想到……不过就是重新当了一次皇帝,就忘记了曾经吃过的苦头。”
确定这段时间内没有人会再来汇报之后,司马宜将眼睛再一次闭上,慢慢悠悠地,自言自语地说着什么。
“呵呵!这不就是……典型的——记吃不记打吗?既然如此!那也就不要你的司马先生,心狠手辣了。”
赵元并没有想到,张玉的尸体还没有出现司马宜与姬如发之间便出现了裂痕,如果再加上尸体的话……反目成仇也说不定。
姬如发狂妄自大又胆小、司马宜控制欲强又极其能够隐忍,懂得蓄势待发一击毙命。两个性情截然相反的人,怎么能凑在一起呢?
以阿古朵为首的一批黑鸦神信徒已经成功混入皇都百姓中,就算官兵想查也查不出来,更别说乔装打扮的无名(赵元),即便是从官兵身边走过,也屁事没有。
拿着公家的饷银,每天准点上下班就可以了,至于效率……官兵成千上万,又不差那一个拖后腿,所有人都这么想……所以……全部都在拖后腿。
官兵一点效率都没有,姬如发那边一点消息都收不到,整日待在皇宫只能干等与接受司马宜的时不时地质问。
“昨天查的怎么样?”姬如发问的是自己的女婿姬正发,没办法,手底下能拿得出的武将就只有这一个人,雷烈还在来皇都的路上。
姬正发面露尴尬之色,犹豫了片刻才说道:“还是与前几天一样,没有任何消息。”
“那你来做什么?”姬如发皱了皱眉头,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