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彬和薛艳艳到家后,就坐下来开始想名字的事。
取名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虽然他是个有点文化的人,也不是张口就能来的。
其实,他是挺佩服顾家林起的两个名字的。
顾晚成,顾晚晴,顾晚宁。
三个孩子又谐音,成,晴,宁寓意也好。
晚字更是妙,低调奢华有后劲。
就像崔颢在黄鹤楼上题过诗以后,再没有后人能超越《黄鹤楼的精妙了。
王文彬想破了脑袋——
根据天气?顾白顾雪?
根据日子?顾腊八?顾暖舟?(粥)
根据顾晚宁的名字?顾晚安?顾宁静?
感觉都不妥。
可是,明天要交差,今晚憋也得憋出来两个。
最后,王文彬根据现在流行的名字定了两个:顾自豪,顾自好。
“看咱的孩子时,你能这般上心不?”薛艳艳撇着嘴,对直定定坐了三个小时一泡尿没撒的丈夫表示极大的不满。
王文彬坐得太久,感觉很疲惫,定下名字饭都没吃就上床歇了。
夜里,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花奇卉离开了顾家林,带着孩子来投奔他了。
他竟然没有激动和开心,反而责怪她不应该失了顾家林这棵摇钱树。
梦做到这里,王文彬醒了。
薛艳艳把手搭在他的脖子上,人睡得正憨,睡相不丑,但也不是他心里的模样。
王文彬又想起薛志刚和顾晚宁在雪中的画面。
他大致算了下,薛志刚比顾晚宁大了七八岁八九岁的样子,在他心里,这样的年龄差是刚刚好。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渐老,
我恨君生迟,君恨我生早。
王文彬是读过唐代名氏的题诗的,对男女间的恋爱有自己的梦。
“你是不是喜欢花贱人!”王文彬正走神,薛艳艳的手臂一扬,啪的一声打在了他的脸上。
王文彬:我艹!搞谋杀啊!
他正想发作,却见薛艳艳依然塌着眼酣睡着,才知是她梦里在作怪,就把她的手臂扔下来,背对她而眠了。
次日,天晴了。大红的太阳映着白雪,房檐下坠着长冰柱,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小村庄变成了古画里的风景,煞是好看。
王文彬吃过早饭,又携着薛艳艳去顾家林家坐。
顾家林刚给花奇卉端了鸡蛋红糖茶,在里边生的树疙瘩火上烤尿布。
花奇卉奶水好,两个孩子能吃能喝能尿。
虽然只是落地两天的孩子,那尿布也是一块接一块地湿。
“来里边坐吧,外边冷,里边能烤火。”
王文彬和薛艳艳走了进去。
“这熥罩谁做的,恁精巧!”
薛艳艳一见火上架着的烤尿布用的熥罩,就忍不住惊讶道。
“夜黑(昨晚)我现捏的,用着怪方便。”
顾家林呵呵笑道。
顾家林手上功夫不,家里有铁丝,他就用那铁丝捏了个拱形的熥罩,架在火上。尿布放上去一会儿就被烘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