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王文彬对狗不是那么怕了,可王霸家的狗实在吓人,所以他的腿还是不由自主打起颤来。
那薛艳艳也立刻见鬼似的往王文彬身后躲去。
大黑汪汪着不歇嘴,叫得更声大了。
王文彬看着它那张开的血盆大口,不由得就想起花奇卉奋不顾身护他的模样来。
他弯腰拾起地上的一个土坷垃,朝狗砸去。
那狗一蹦一躲后,反而又向前几步,狂叫着朝人扑来。
薛艳艳意识地把王文彬往前推,那意思很明显,让狗咬了他,放过她。
这种行为激恼了新婚丈夫王文彬。
不是处就算了,还这么作,不把他放心里一点。
他要趁机治治这个新娘子!
想到这里,王文彬忽地转身,把薛艳艳推到前边,他反而躲到了薛艳艳身后。
“妈呀!”
薛艳艳脸色煞白,尖叫不断。
那大黑受了刺激,猛的一口噙住了薛艳艳的脚脖子,嘶拉一口咬了上去。
“文彬——”
薛艳艳惨叫一声,跌坐在地。
王文彬这才又弯下腰,拾起地上的土坷垃去砸狗,硬是把那咬人的狗砸得逃之夭夭了。
王霸高翠花两口子去公社买东西了,这一切并不知情。
那王文彬就扶着被咬了一口一瘸一拐的薛艳艳朝家走去。
那时候条件有限,农村人被狗咬了也鲜有去医院打狂犬疫苗的,只拿那偏方治疗。
偏那王文彬不太熟练,思来想去,他决定去找花奇卉帮忙。
屋里的花奇卉见着他,滚滚眼泪抛洒不断。想说的,难说的,相思的,欲求的,都在那一双蓄满泪的玫瑰花眼里滚来滚去。
王文彬上前,把她揽入怀里。
“不断了,今晚上南场麦秸垛那里等我。
现在跟我去北院,艳艳被王霸家的狗咬了。”
然后,王文彬放开怀里的花奇卉,先行回去了。
花奇卉心里的块垒被王文彬的柔情浇开了,化为——,顺腿而下。
她找来一个干玉米芯子,又从缸里瓦了一瓢白面,端着朝王文彬家里走去。
薛艳艳在屋里哀嚎,见着花奇卉时,满脸的嫉妒和耐。
她伸出被咬得不像样的脚踝,任那花奇卉拿玉米芯子蘸着面在她腿上作妖。
趁机,她也能近距离观察一下这个美妇。
薛艳艳不得不承认,花奇卉的艳容人替代。
头发乌浓,肌肤雪白,胸高挺波颤,眉眼入画。
连她一个女人都看呆了,何况是男人?
花奇卉倒没想那么多,她是看在王文彬的面子上救治薛艳艳,心里没掺杂太多个人感情。
“好了,这几天别沾水,别吃辣。过几天就好了。”
花奇卉交代完,没瞅身旁的王文彬,一脸平淡地走了出去。
低调做人,高调出墙,那花奇卉绝非一般女流。
普通的一天过去了,到了王文彬说的后半夜。
不管是薛艳艳,还是顾晚宁,还是花桃村的村民,都歇在了睡梦里。
王文彬轻手轻脚出了院子,去南场的麦秸垛那里等花奇卉。
没见到花奇卉的影子。
王文彬知道她还没到,就站着等她。
“文彬,文彬……”
缱绻的呼唤传进王文彬的耳朵,顺着那声音找去,原来是那花奇卉早来了。
她轻车熟路地领会了王文彬的意,早已在那麦秸垛扒出的窝里等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