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奇卉丢下王霸两口子，带着吃了的一巴掌又赶紧回到了自家。
那顾家林已经趴到桌边有呕吐之状，王文彬也如此。
花奇卉顾不得顾家林，只心疼那王文彬得厉害，就又把他托起来，让他斜靠着她的身子，把他往家里拖去。
顾晚宁早听得堂屋动静。
她从小床上爬起来，揉着睡眼走到外面。
却见爸爸一个人在那痛苦地趴着。
“爸爸！”
顾晚宁杏眼涌泪，跑上前去抱住他的头。
“水，水，我喝水……”
顾晚宁又赶紧放下他，抓着沉重的茶瓶给爸爸倒水喂下去。
顾家林喝了几口水，仿佛好受了些。他摇摇晃晃站起来，“奇卉奇卉”地叫着。
顾晚宁使出九牛二虎之力，磕磕碰碰搀扶着她，作好作歹把他搀扶到了床上躺下。
“妈妈……妈妈……”
顾晚宁大声喊起来，哭声在清寂的夜里亮得吓人。
花奇卉听到了，却像没听见似的只管携着王文彬朝前走去。
顾晚宁喊几声不应后，杏眼变了颜色，小手握得骨节发白，牙齿咬得咯咯响。
她弯腰系紧了鞋带，顶着滂沱夜色出门了。
顾晚宁使劲咬着下嘴唇，似乎要把它咬出血来。
她摸着门前的路右拐，往隔壁的王文彬家摸去。
王文彬家的门闭着，可屋子里有灯光。
顾晚宁摸到王文彬家的窗下，听里边的动静。
她果真听见了妈妈花奇卉的声音。
“喝恁多图啥？又没人照顾你，不把人心疼死！
来，把这口水喝下。”
“你，你喂我喝。”
“这不正喂你吗？”
“是……是嘴对嘴……喂我喝……”
顾晚宁让大脑飞速连缀着画面，还是懵逼状态。
直到那灯忽地一下灭掉，滂沱夜色立刻把她裹在里面。
她才又惊又吓地回过神来，跑到王文彬那栓着的门前，踢喊起来。
“妈妈！妈妈！妈妈！爸爸要死了！要我过来叫你回去！”
顾晚宁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她只是单纯地不想要妈妈和王文彬在黑夜里待一处！一万个不要！
两个在屋里准备入巷的人听见风暴般的踢门哭喊声，惊得一个酒醒一半，一个胸缩半围。
两个人的身子立刻离了对方，抓起衣裳就往身上拦去。
“该死的小妮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花奇卉慌慌穿了衣裳，笼了头，拾掇了眉眼，把灯绳泰然自若一拉，开了门。
“妈妈！”
顾晚宁想故技重施，哭着朝花奇卉怀里撞去。
花奇卉趁势把她拉进屋，霹雳啪啦朝她的小脸上甩了几巴掌。
顾晚宁秒愣后，直奔王文彬的里边，对着刚从床上穿好裤子下地的王文彬就踢踹起来。
“踢死你踢死你踢死你！”
王文彬虽然下了床，身子却摇晃得厉害，竟然躲闪不掉，被眼前这个小狼一样的孩子猛攻了几下。
花奇卉蹿过来作势还要打顾晚宁，顾晚宁又叫嚣着朝王文彬扑去。
“你打我我就咬死他！咬死他！咬死他！”
顾晚宁一副和年龄不符的凶悍样，把那王文彬的酒彻底吓醒了。
“奇卉，你，你赶紧带着宁宁回去，赶紧回去……”
王文彬彬推着花奇卉和顾晚宁往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