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文彬是个有点文化又感性的人。
花看半开,酒喝微醺。
虽然他喝了个全醉,也不妨碍他成为醒着的人。
他从顾家林家回来后,并没有进屋睡觉,而是搬了张凳子坐在庭院里发怔。
这晚的月亮大而清亮,仿佛一朵大白的莲花挂在天上。
他心里感怀,想起苏轼和张怀民的月下庭院漫步,不禁蹙了眉,湿了眼眶。
他的庭院虽简陋,但此时也如积水空明,也有那竹柏影在交横。
只是他没有那友人张怀民在侧。
正伤春悲秋,意外听见了花奇卉的咳嗽声。
于是,他便吟出了他和花奇卉的暗语——明明如月,何时可撷?
他还记得他说这句话时花奇卉的粗憨可爱之状。
“俺不懂你说的啥意思?别给俺咬文嚼字,俺是大老粗。”
其实花奇卉并非文盲,受过完整的小学教育,但她上学不用心,对书本不感兴趣。
所以这些稍微有点底蕴的句子她如同听天书。
王文彬说给她听。
明明你如月一样动人,可是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摘到?
花奇卉听了这句话,便把身子给了他。
以后,逢两个人交欢前,只要花奇卉稍一扭捏,王文彬便压在她身上问道:“明明如月,何时可撷?”
然后,花奇卉就会立刻让他和她融为一体,捶着他的胸娇恨道:“这不是让你进来了吗?”
就这样,这句话成了两个人的情话,也是暗语,更是高效的催情剂。
……
花奇卉把屙完屎的顾晚宁引回屋子里后,去她和顾家林的里边查看情况。
顾家林已经烂醉如泥。
她拿指头捣捣他的头,捏捏他的嘴,又趴他耳边喊了几句死鬼,均反应。
于是,她重新换了衫子,把贴身的换成大红的,轻手轻脚去了隔壁的王文彬家。
进了院子,就搂着椅子上的王文彬哭起来。
“你这忘恩负义的挨千刀的,你要是娶了薛艳艳,叫我可咋办?”
“那我们就断了吧。只要拥有过,不在乎天长地久。”
“你不要拽文字糊弄我,我不和你断,打死我也不和你断。”
花奇卉抱着王文彬哭得更透了,不多时就把王文彬的前胸哭得稀湿。
王文彬被花奇卉的深情感动,吻着她肉肉的耳垂道:“要不你和顾家林离婚,咱俩过。”
花奇卉一听,哭得更痛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顾家林离不了婚。”
“都什么年代了,人也走了也多年了,哪有那么板上钉钉的?”
“可是……”
花奇卉身子一阵奇寒,她害怕那阴间的父亲找她来兴师问罪。
“既然你离不了婚,那我们只能断了。总不能我娶了老婆还和你好吧?她会不依的。”
“有什么不能和我好?我们是真爱!”
花奇卉说得很霸道。
眼见那明月一点一点朝西滑去,两个人还是纠结一个解之题,花奇卉急了。
她抓起王文彬的手按在她胸上,说不在院里说了,有啥进屋说。
王文彬把手伸向花奇卉的圣殿,他摸到了垫月经的布垫。
“不行,你还来着月事呢!”
花奇卉腾出一只手,嗖的一声把布垫抽出来,又啪的一声甩在地上,艳唇堵在王文彬的嘴上道:“那是用来骗顾家林的玩意!”
王文彬一惊一喜,把花奇卉迅速撮到屋里,享受他的春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