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书虫自我陶醉的在战壕中朗诵着独立师大多数人都听不懂的诗句,但这不包括黄璟,孟烦了,阿译以及克虏伯等少数有文化的人。
黄璟看着一旁望着小书虫发呆的阿译,叫了他一声。
阿译眨巴眨巴眼睛回过神来,“师座,您叫我?”
其实阿译和小书虫很像,都是那么激昂,那么有理想,对未来充满浓厚希望的知识青年,只是两者因为经历的事情不同,走上两条完全不同的道路。
小书虫和同学一起,高谈阔论,追逐理想之光。
所以哪怕小书虫从北走到南,从南走到西,他依旧那么激情。
可阿译在没遇到黄璟之前,被溃兵裹挟,一路溃败,一路溃逃至禅达。
虽然也是保持着激情,可在这些溃兵眼中不过是个笑谈,久而久之阿译也将这些事情开始默默的记在心中,不再表露出来。
更别说还有一个经常跟人比烂的孟烦了在时不时的影响着他。
阿译见黄璟不说话,继续说道:“师座,您当年应该也如他那般激昂吧。”
黄璟是穿越者,可系统给他编辑的身份又让他似乎是亲身经历了一般。
随着阿译提起,黄璟也不由得陷入了对那几年的回忆。
良久之后对着阿译说道:“那些年很乱,或许曾经的我如同他一般激昂,可现在不允许了。”
阿译看着黄璟,似乎等着他继续往下说,哪怕是一旁的龙文章也侧着身子竖着耳朵听了起来。
“现在你我都是指挥官,手底下有上千号弟兄,未来肯定会越来越多。激昂的感情,只会让自己走向误的判断。
误判断对这帮兄弟而言,将会害他们死在不应该死的战役之中。
我们本是天南海北的陌生人,只是因为一场不打就要当亡国奴的战争走到了一起。”
黄璟说完,盯着不远处还在演讲的小书虫,转身拍了拍阿译的肩膀。
“你很有潜力,只是你不知道怎么用它,丢掉你的懦弱和胆小,未来有更重的担子压在你的身上。”
阿译看着这个自己认为是自己的学长的人,低头沉思起来,片刻之后似乎脑袋灵光一闪,悟了。
阿译立刻挺直腰背朝着黄璟敬礼,“师座,我明白了。”
说着就转身钻进指挥部内,开始研究起了黄璟在地图上的涂涂画画,似乎不研究个明白就不出来的模样。
龙文章见状一脸贱兮兮的模样朝着黄璟竖起大拇指,“师座,高啊!没想到你忽悠人的本事也不低。”
黄璟摇摇头。
“阿译不比任何人差,只是差个人点醒他。”
是的,阿译差个人点醒他。初出茅庐的他,并不知道什么是战争,他只知道打仗就是要让士兵奋勇向前。
可现实不是游戏,不是动动鼠标,点一点前方,人就自觉一往前,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所以初出茅庐的阿译就与许多新手指挥官一般,拿着一把枪在背后督战,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士兵们奋勇向前。
而上下五千年的战争史告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