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黄璟教会陈小醉怎么开枪,拉保险关保险后,便离开了屋子,顺着巷子走了下去。
随后在巷子的拐角处碰到了坐在地上,倚靠墙壁的孟烦了,正神的望着天空。黄璟走到孟烦了面前,看着他。
孟烦了见状回过神来,一脸助的说道:“团座,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不是人,很下流,龌龊。
呵呵,也是,但凡知道我的过去,哪个又能瞧得起我?
我满怀经纶,我学富五车,我堂堂一个有志青年,我曾经立志舍身报国。
没想到上了战场,我为了苟活,成了一个在战场装死的死狗;为了苟活,我一路跟着溃兵来到这里当起了赖;为了苟活,我竟然沦落到一个偷人钱财的小偷。”
黄璟看着孟烦了的模样,他就像是个一个理想主义者,在现实残酷的教训下,让他当年为之奋斗的理想破灭了。
从而二十五岁的年纪却有六十岁的心脏,开始对这个世界产生绝望,开始愤世嫉俗,开始变得自卑。。
但偏偏孟烦了是个聪明人,而且聪明过头了,所以想的特别多,多到他压根实现不了。
我们都知道想的太多的人,又没能力实现,往往生活过的非常痛苦,孟烦了就是这样的人。
“所以呢?”黄璟缓缓说出三个字。
???
孟烦了抬起头,一脸疑惑的看着黄璟,脑中有数个想法想要说出来,可一到口边又咽了下去。
黄璟一把抓起孟烦了的衣服,连带他本人一起提了起来:“你姓孟,你的老祖宗孟子曰:‘自暴者,不可与有言也;自弃者,不可与有为也。’。
看来你的圣贤书,还没读到位。
你总觉得是别人瞧不起你,殊不知是你自己瞧不起自己。你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又怎么要求别人瞧得起你?”
黄璟说完拍了拍孟烦了身上的灰尘,喊了一句:“立正。”
孟烦了下意识的站直了身躯,黄璟看着这幅模样,哈哈一笑:“还行,还有的救。”
说完黄璟直接转身就朝着收容所的方向而去。
孟烦了看着黄璟离去的背影,又回头借着拐角的砖墙偷偷看了看小醉的家门口,思考了一二后,仿佛下定决心,直接拖着瘸腿跟上黄璟的步伐。
————
阿译将手表待在手腕上,左右看看,原本那张丑怪的脸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他原本已经笃定这块手表不可能回来了,没想到...没想到外面溜了一圈又回到直接手上了。
于是乎阿译在后面喊着前面唱着跑调二人转的迷龙,情真意切但是寡淡如水地说:“迷...迷龙,谢谢你!”
迷龙停留了一下,冷笑一声,又继续哼着自己那跑调的二人转,继续向前走去,途中还用这右手朝天挥了挥。
阿译看着迷龙的动作,不由得咧嘴笑了笑,随即看向一旁那个有点拘谨的溃兵。
阿译拍了拍溃兵的肩膀,“放心吧,我们团座可是从黄埔出来的。
你知道什么叫黄埔不,那可是中央军,我们摇身一变就成中央军。不缺武器,不缺粮,更加不缺军饷。”